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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丫游戏万能开挂神器缠绵悱恻(我正准备欣赏古画时,弹幕:玉柔知道女配喜古画,在上面涂了毒药)

2025-12-01 10:00:47中小学排名阅读 0
我正准备欣赏古画时,弹幕:玉柔知道女配喜古画,在上面涂了毒药

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

我与新皇李景珩大婚那夜,六宫妃嫔皆送来贺礼,以表恭贺。

那琳琅满目的贺礼堆满了案几,金银玉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,绫罗绸缎堆叠如云。

在一堆华贵之物里,有一幅古画悄然映入我的眼帘,那古朴的卷轴,似隐隐散发着岁月沉淀的气息,最合我的心意。

我心中欢喜,刚要伸手拿起,欲仔细欣赏一番。

岂料,眼前突然凭空出现一行行弹幕,如鬼魅般飘忽。

【哇塞,女主宝宝可真是聪慧过人呐!打探到女配喜欢古画,便心生毒计,将那绝子的药粉细细涂在古画之上。】
【如此一来,女配赏画的时候,便会不知不觉中毒啦!】
【从此之后,身为皇后的女配就坏了身子,不仅不能生育子嗣,还常年月信不断,那血啊,流个不停,最终沥血而亡,惨兮兮哟!】

我心中一凛,如遭雷击,手中动作瞬间僵住,冷汗涔涔而下。

正欲将此事赶忙禀报皇上,转身却见李景珩笑盈盈地朝我走来,手中捧着贺礼,温声道:“爱妃,朕为你备了一份贺礼。”

我强压下心中的惊惶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问道:“皇上所送何物?”

李景珩将手中之物递上,道:“这块温玉,有养颜润肤之奇效,乃是外邦进贡的珍品,只此一块。朕特地命人将其做成这滚脸的玉轮,愿爱妃容颜永驻,不老如仙。”

我微微欠身,正欲接礼谢恩。

弹幕却再次浮现,如恶魔的低语。
【哟呵,这男女主可真是绝配呀!女主宝宝送绝子药,男主就送毁容玉!】
【女配还以为这是皇上对她的独宠呢,殊不知,男主娶她,不过是为了拉拢将军府罢了。】
【等皇权稳固了,女配既绝嗣又毁容,那皇后之位,自然只能是女主的啦!】

我大惊失色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身形摇晃,险些站立不稳。

心中暗忖:合着这男女主都追着我杀呗?我究竟何处得罪了他们?

我定了定神,强装镇定,反手将那绝子古画送到李景珩面前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道:“皇上,臣妾听闻此画乃稀世珍品,请皇上赏画!”


1

我陡然拔高的声音,似惊雷乍响,李景珩被我吓得身形一怔,手中动作皆停。

我瞧见他那模样,心中暗叫不好,赶忙又装出那副温婉淑雅的姿态,盈盈一福,柔声道:

“皇上,这幅画是玉妃娘娘特意送来的贺礼,听闻乃是前朝名家的真迹呢。臣妾愚钝,于这书画之道实在不通,想请皇上替臣妾好好鉴赏一番。”

李景珩微微颔首,从那精致的锦盒里缓缓拿出画卷,动作轻柔,似是怕损了这画中分毫。

画卷徐徐展开,我赶忙屏住呼吸,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氛围,又悄悄地站得离他远了些,与他隔开些许距离。

李景珩看着那画,唇角渐渐带上一抹笑意,目光中满是欣赏。

“瞧这用墨,淡雅至极,随意挥洒间宛如天成。这般洒脱灵气的用笔,定是前朝名家松雪居士的真迹无疑了。玉妃向来体贴入微,心思细腻,定然是知晓你喜欢古画,这才把压箱底的至宝都奉出来了。”

言罢,他微微侧身,目光温柔地望向我,似有千言万语欲与我诉说。

却见我竟站在寝房门口,与他隔了老远,眼中不禁露出疑惑之色。

“琼华,你为何站得那么远?可是这画有何不妥之处?”

我忙用手中的喜扇轻轻扇风,脸上堆起笑意,娇声道:

“皇上,这天气着实有些闷热,臣妾在门口透透气呢,并非是画的问题。”

李景珩眉头微微皱起,眼中疑虑未消。

“如今已是深秋时节,秋风瑟瑟,怎会闷热?莫不是你这心里有些紧张?”

我闻言,适时地用扇遮住脸,故作羞赧之态,声音娇柔道:

“皇上英明,臣妾……臣妾确实有些紧张。”

李景珩见我这般模样,微微一笑,放下手中的画,对着宫人吩咐道:

“将这贺礼全部收去库房,好生保管。”

言罢,他起身牵起我的手,那手温暖而有力,一同走到床边坐下。

他眼神灼热,似有火焰在燃烧,凝视着我,缓缓开口道:

“琼华,今夜是你我大婚之夜,这良辰吉时可莫要误了。”

我心中一紧,轻轻避开他的触碰,脸上露出为难之色,低声道:

“皇上,臣妾……臣妾的月信来了。”

李景珩脸上的欲色瞬间淡去,眼中闪过一丝乏味,嘴角微微下垂。

“既如此,朕今夜便不留了,你好生歇息。”

言罢,李景珩起身,出了我的宫门,摆驾朝着玉妃的宫院而去。

我的贴身侍女紫苑见此情景,急得直跺脚,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,差点就掉下来了。

“姑娘,今日可是您与皇上的大婚之夜啊,您怎么能放皇上走呢?!此事若是明日传遍六宫,您的脸面可就丢尽啦!”

我手中拿着李景珩送的玉轮,轻轻把玩着,脑海中开始思索着馊主意。

“紫苑,脸面和小命比起来,什么都不算。在这深宫之中,保住性命才是首要之事啊。”


2

次日清早,晨光熹微,轻柔地洒在宫闱的琉璃瓦上。

苏玉柔脚步轻盈,第一个来到我宫中,恭顺地站在我身侧,欲伺候我簪花。

她微微欠身,声音温婉:

“娘娘,昨夜乃是皇上与娘娘的大婚之夜,本是良辰美景,可皇上却在深夜到了臣妾宫中。臣妾惶恐万分,心中惴惴不安,却又不敢左右君上的决定。今日特来向皇后娘娘请罪,还望娘娘宽恕臣妾。”

我摆摆手,故意露出一抹烦忧的苦笑,轻叹道:

“苏妹妹何罪之有?是本宫的身子不争气啊。不知为何,明明前些日才来过月信,昨夜忽然又来了。想来是从前随父亲征战沙场,风餐露宿,落下了这难以言说的病根。赶明儿本宫定要找太医好好瞧瞧,调理调理。”

苏玉柔垂下头,姿态愈发恭敬、柔顺,声音轻柔:

“娘娘为国征战,劳苦功高,这身子定会慢慢好起来的。”

我却从镜中敏锐地捕捉到她唇角那一抹未收敛的笑意,心中暗自冷笑。

我缓缓起身,将李景珩昨夜送我的玉轮拿出来,双手递到苏玉柔的手里,温声道:

“昨夜是本宫的过失,却连累妹妹担惊受怕,心中实在过意不去。这块养颜玉轮,是昨日皇上赏下的,本宫便借花献佛送给妹妹,还请妹妹不要见怪。”

苏玉柔看着手中的玉轮,唇角的笑意微微有些淡,眼中闪过一丝嫉恨,却很快掩饰过去,故作惊喜道:

“娘娘,这……这如何使得?这块玉可是外邦进贡的珍品,据说有养颜润肤之奇效。不少嫔妃都向皇上讨求,却都被皇上推拒了,原来是准备送给娘娘的。”

“皇上对娘娘当真是厚爱有加,臣妾真是羡慕不已。”

我笑而不语,只状似羞涩地微微偏头,轻声道:

“妹妹莫要打趣本宫了。”

眼前再次看见那熟悉的弹幕,一行行字如流水般浮现。

【什么情况?男主看了古画,沾染了绝子药,女主收了玉轮,岂不是之后一个绝子,一个毁容?男女主被双杀了还看什么?这剧情走向也太刺激了吧!】

【我倒觉得有点意思,宫斗升职文变成复仇爽文,萧琼华不会是重生了吧?若是如此,那这后宫可就热闹了。】

【我还是相信男女主有主角光环,绝不会轻易狗带!他们定能化险为夷,逢凶化吉。】

【待会儿呛口小辣椒兰贵妃就要出场了!皇上昨夜去了女主宫里,女主怕成为众矢之的,特地让皇上去陪兰贵妃用早膳,兰贵妃还以为自己宠冠后宫,被女主挑拨要给萧琼华一个下马威!期待打起来!这后宫的争斗真是越来越精彩了。】


3

未嫁入宫闱之时,我与兰贵妃,亦曾有过几分交集。

彼时,我们皆是将门之女,自小在马背上长大,于那马球场上,更是时常争个高低输赢。

兰贵妃贺云兰,生就一副豪爽洒脱之性子,行事风风火火,只是这性子中,难免多了几分冲动。

我心中暗自思忖,倒有些好奇,向来没什么心机城府的贺云兰,入了这深宫之后,究竟学了些什么手段。

这一日,嫔妃们照例来向皇后请安。

直至请安之仪散场,兰贵妃才姗姗来迟。

但见她身着一袭华服,珠翠满头,整个人宛如一座行走的首饰架,光彩夺目却又略显浮夸。

她微微扬起下巴,眼角眉梢间,皆带着一抹挑衅的傲然之色。

只见她盈盈下拜,娇声道:“嫔妾来迟了,还请皇后娘娘恕罪。早起皇上在嫔妾宫里用膳,这才耽搁了请安的时辰。”

此时,我脑海中似有弹幕闪过,一片怜惜之声。

【兰贵妃蠢得我都不忍心骂她啦,女主送她的驱虫香囊里竟含有绝子的麝香,她却傻乎乎地以为遇到了挚友,凡事都替女主出头,殊不知女主是故意让她当出头鸟呢!】

【男主也对她颇多忌惮,让太医为她专门配的养胎药,实则是避子药!】

【这次也是女主故意对她说,皇后初入宫中,定然会拿位分最高的妃嫔杀鸡儆猴,故意挑错立威,她这才愤愤不平地过来挑衅!】

我看向兰贵妃的眼神,顿时充满了同病相怜的怜悯。

兰贵妃见我没有动怒,那清澈的眼眸中,写满了大大的疑惑。

她微微一怔,随即继续挑衅道:“皇后娘娘入宫之前,后宫诸事皆由我统管。如今凤印虽交到娘娘的手里,但这后宫事杂,样样都不能出错,恐怕娘娘还要学习一阵子才能经手呢。”

我微微一笑,目光温和地看着她,缓缓说道:“本宫学得慢,还要劳烦妹妹一直在旁协理才是。妹妹素日里对后宫诸事熟悉,有妹妹在旁帮衬,本宫心里也踏实些。”

兰贵妃似是被我这番话惊到了,像是被捋顺了毛的狸奴,没了方才那般张牙舞爪的架势。

她看着我,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,与我说话也温柔了不少。

她轻声问道:“多年不见,你倒转了性子,竟不与我呛声了?”

我心中暗自叹息,若是没有提前知晓苏玉柔与李景珩的陷害,我定然不会容忍兰贵妃这般故意挑衅。

但如今,在这深宫之中,最重要的便是保住性命。

多一个可以拉拢的盟友,总比多一个仇人要好得多。


4

我与兰贵妃于暖阁之中,闲话家常,氛围温馨而惬意。

兰贵妃早早便嫁给了彼时还是太子的李景珩,屈居侧妃之位。

而我呢,自是随父亲在沙场之上征战,一去便是整整三年,历经无数风雨。

兰贵妃之父与兄长,皆是我父亲麾下得力下属,常随我父征战四方。

我细细将她父兄在军中之日常琐事,一一与她详说。

兰贵妃听得极为认真,目光紧紧锁住我,生怕错过一字一句。

“阿爹和阿兄每次来信,皆只言一切安好,可沙场之上刀剑无眼,我这心里啊,总是七上八下,难以放下。如今听你说他们一切无恙,我这心呐,才算踏实了些。”兰贵妃轻舒一口气,眉眼间满是欣慰。

我微微一笑,眸光流转间,将话题轻轻引到了她腰间那精致的香囊之上。

“几年未见,瞧你这绣工,愈发精巧,有模有样了,这香囊绣得当真是好看极了。”我夸赞道。

兰贵妃手指轻轻勾着香囊穗子,轻轻晃动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。

“你呀,可真是抬举我了。我这双手,整日舞刀弄枪惯了,哪拿得了那绣花针哟。”

“这香囊啊,是玉妃亲手为我绣的。她家中有一独门秘方,将那驱虫之药置于其中,驱虫效果甚好。你可是知晓的,我最怕那些个虫子了,每每想起,都浑身不自在。”兰贵妃轻轻抚摸着香囊,眼中满是喜爱。

“这些年在后宫这后宅之中,我见过太多勾心斗角之事。唯有玉妃,是个难得的实在人,待我赤诚一片。只可惜她性子太过温弱,若是没有我护着她,只怕早被宫里那些如豺狼般的人,生吞活剥了去。”兰贵妃微微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。

我心中一动,向兰贵妃讨了那香囊过来,置于鼻子底下,轻轻嗅了嗅。

而后微微皱起眉头,故作疑惑道:“闻着倒像是有些麝香的味道。”

实际上,我只闻到了那浓郁扑鼻的花香,但脑海中那弹幕曾言此香囊含有麝香,想必所言非虚。

兰贵妃虽不懂医理,但在后宫这后宅之中待得久了,对麝香的用处,倒也略有耳闻。

她当即脸色微微一变,眼中闪过一丝犹疑,喃喃道:“不会吧,这可是玉妃亲手为我做的,她怎会害我呢?”

“是否含有麝香,请太医来一验便知,如此也能让我们安心。”我神色严肃,认真说道。

我随即吩咐身旁侍女,让其速去太医院,请一位可靠的太医过来。

侍女领命而去,不多时,便带着一位太医匆匆赶来。

太医仔细检查了那香囊,一番斟酌后,下了定论。

“回娘娘,这香囊之中确实含有大量的麝香。因被其他香料掩盖了气味,故而不易察觉。此物不宜近身佩戴,若女子有孕,佩戴此物恐会落胎;即便未孕,长久佩戴,亦有避子之效啊!”太医拱手说道,神情凝重。

兰贵妃听后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可置信,当即便要起身去找玉妃问个清楚明白。

我慌忙上前,一把拦住她,而后屏退左右,轻声说道:“你在后宅多年,怎还是如此没心眼?你如今无凭无据便去质问,玉妃怎会轻易承认?”

“到时她若倒打一耙,说你故意栽赃陷害,你便是有一百张嘴,也说不清楚啊。”我紧紧握住兰贵妃的手,目光坚定地看着她。

兰贵妃咬牙切齿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但终究还是暂且忍下了这口气,主动提出要与我同盟。

“如此甚好。你且假意与我不和,继续与那苏玉柔相处。她若有任何动向,先与我商量,切不可轻举妄动。”我低声叮嘱道。


5

我初入后宫这头一个月里,宫中竟是风平浪静,未起半分波澜。

我心中暗自思忖,秉持着以不变应万变之策,无论宫中局势如何,我定是绝不主动出手惹事。

然到底还是那苏玉柔先按捺不住性子,沉不住气了。

这日,兰贵妃差人送来一封信,信中告知我,苏玉柔竟撺掇她对那有孕在身的何嫔下手。

我细细想来,这何嫔家世并不显赫,容貌亦是平凡无奇,性格更是谨小慎微、胆小怕事。
原本在宫中不过只有美人的位分,只因怀上了李景珩的第一个孩子,这才得以升了嫔位。
如今腹中胎儿已有五个月之久。

我深知按照苏玉柔那工于心计的性子,但凡做事,必要有十分的把握才肯出手,绝不可能将这种极易出岔子的事情,交给最容易惹出麻烦的兰贵妃去办。
如今她这般撺掇,只怕是想寻个替死鬼,好让自己置身事外。

恰在此时,那飘在眼前的弹幕印证了我的猜想。
【瞧瞧女主这一手借刀杀人,用得那叫一个绝啊!她先前送的那毒瓷瓶,早就让何嫔的身子内里虚空不堪。此时再撺掇兰贵妃将何嫔罚跪,依何嫔如今这身子骨,不出半个时辰定会小产,到那时,这罪过可不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兰贵妃头上!】
【可兰贵妃和萧琼华不是已经结盟了吗?依我看,女主这算盘怕是要落空咯。】
【两个炮灰结盟又能有何意义?在这后宫之中,皇权才是至高无上的。萧琼华和兰贵妃的死局,并非是因为女主的陷害,而是皇上既想要靠她们拉拢兵权,又不想让她们有孕生子,自然乐见她们二人相互争斗!她们俩再怎么折腾,也终究逃不过这死局!】

逃不过死局吗?
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凉之意。
想当初,我于战场之上,被数千敌军重重围困,尚能单枪匹马、奋勇拼杀,闯出一条生路来。
如今在这后宫之中,我自然也能凭借自己的智慧与勇气,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出路!

这日,我以散播关心、传递爱意为由,前往何嫔的宫院探望她。
何嫔见我前来,忙迎我入内,让我坐在主座之上。

我抬眼环顾何嫔的房中,只见布置得极为素净淡雅,唯有两只插着朱顶红的瓷瓶格外亮眼夺目,那瓷瓶上的彩色绘纹鲜艳异常,在素净的房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
何嫔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那两只瓷瓶,眉目温顺,轻声说道:
“这两只瓷瓶乃是玉妃所赠,娘娘若是喜欢,我便借花献佛,赠与娘娘。改日我再去向玉妃姐姐赔礼便是。”
我微微一笑,说道:
“既然是玉妃特意赠给你的东西,本宫又怎能夺人所爱、收下呢?只是本宫见这花纹奇特新颖,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”
言罢,我走近那瓷瓶,装作细细欣赏的姿态,凑近嗅了嗅。

紧接着,我便故作不适,皱着眉头,揉着头喊道:
“哎呀,本宫的头好晕啊,快去请太医!”
何嫔被我这一举动吓得脸色煞白,整个人瑟缩得如同一只受惊的鹌鹑。
她看着我的眼神中满是警惕,仿佛怀疑我是故意设计陷害她一般。

不一会儿,太医拎着药箱,慌慌张张地赶来。
我以眼神示意他仔细检查那两只瓷瓶。
太医心领神会,对着瓷瓶细细检查起来。

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,太医跪地回话道:
“启禀娘娘,这瓷瓶上的彩绘之中添加了大量的番邦香料,娘娘您嗅觉敏感,才会觉得头晕不适,不过并无大碍。”
“只是……这香料有活血散结之功效,若孕妇长久闻之,恐怕会对腹中胎儿有损,有损孕体啊!”


6

何嫔的面色,瞬间更如霜雪般惨白。

我心下一紧,赶忙吩咐道:“快,快请太医来为嫔娘娘诊脉!”

太医匆匆赶来,一番诊视后,摇头连连,长叹一声。

“虽目前胎像并无明显异样,可娘娘身子已然虚弱不堪。微臣定当拼尽全力,竭尽所能,尽量让娘娘这胎能怀得久一些,说不定,尚有一线生机啊。”

何嫔眼眶瞬间一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当即“扑通”一声跪在我面前。

“求娘娘为嫔妾做主啊!嫔妾实在是冤枉又无助啊!”

我赶忙用帕子轻轻替她擦去眼泪,柔声安慰道:

“此事还需尽快禀报皇上,你且放宽心,皇上圣明,必会给你一个公道的。”

我即刻让人将苏玉柔带到凤仪宫,又派人去请皇上亲自过来审问。

证据确凿,摆在眼前,苏玉柔纵然百口也难辩其辞。

她哭得梨花带雨,泪眼婆娑地推说道:

“臣妾实在并不知那彩绘有毒啊,只是见其花纹奇特美丽,心生喜爱,才想着送给何嫔妹妹的,还望皇上明鉴呐!”

何嫔本就柔弱,此刻即便气得浑身发抖,也说不出什么狠厉之言。

我挺身而出,浑身散发着凛然正气,义正言辞道:

“此等落胎之物,后宫诸妃众多,你偏偏送给了唯一有孕的何嫔,如今却推说是无意所为?这等谎话,玉妃你自己当真可信吗?皇上英明神断,自然不会被你这三言两语便迷惑了去!”

李景珩原本心中想着,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便好。

此刻却被我这番话架在了高处,不得不对玉妃有所处罚。

他眉头紧锁,沉思片刻后,沉声道:

“玉妃,无论你是否有意为之,此物伤了龙胎却已然成了既定事实。你便罚俸半年,降为嫔位,在自己宫中禁足三个月,以示惩戒!”

苏玉柔满面泪痕,凄凄惨惨地叩首道:

“纵然臣妾绝无谋害龙裔之心,但既然错已造成,臣妾甘心领罚。”

言罢,她跪地重重叩头后,起身缓缓回宫。

我心里正得意地暗笑,那笑意才刚在嘴角“吼”了两声。

忽见苏玉柔身子一软,竟晕倒在地。

李景珩见状,慌忙大步上前,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,急声召太医为她诊脉。

太医一番仔细诊视后,一脸喜色,连忙跪地禀报道:

“恭喜皇上,玉嫔娘娘已有将近一个月的身孕了!”

李景珩闻言,满眼皆是欢欣之色,激动道:

“还叫什么玉嫔,朕要即刻下旨册封玉柔为贵妃!”

言罢,他抱着苏玉柔,脚步匆匆地快步离开。

丝毫不管身后面色惨白如纸的何嫔。

我轻轻拍了拍何嫔的肩膀,轻声安抚道:

“姐妹啊,人家可是主角呢,和咱们这等炮灰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。”

我心中又忍不住暗自腹诽:

“李景珩这狗男人,竟然闻了那绝子药却还有生育能力!怎么着?难不成那奇药的药性是只针对我一个人的吗?”


7

弹幕之上,疑惑之情,显然易见。
【那涂在古画之上的绝子药,不是号称闻了之后便能立刻绝子吗?怎的李景珩却是一点事儿也无?】
【男主嘛,自是会有那男主光环护身。不然,若真依那绝子药之设定,女子闻后绝孕,且月信淋漓不尽,男子闻后绝育,房事不举,那霸道帝王岂非要变成那残疾太监一般?】
【弱弱说上一句,这个时候,女主与男二李景睿,怕是已经好上了吧?那这个孩子,当真便是男主的骨肉吗?】
弹幕之上,一片“wo槽”之声,纷纷飘过。

我瞪大了双眸,心中惊疑不定。
这李景睿,乃是皇上一母同胞之亲弟弟,封号宁王。
太后偏宠这幼子,自是宠爱有加。
李景珩对此,心中多有怨念,对李景睿,亦是颇为不喜。
若那弹幕所言为真,那这个孩子,恐怕真的不是李景珩的骨肉!

我激动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心中思量万千。
片刻之后,我又冷静了下来。
如今这孩子尚在腹中,又不能滴血验亲,以证血脉。
怀胎十月之久,若在这期间,苏玉柔将我拉下那凤座,或是此胎没能保住。
那便再无证据,能够证明此胎并非李景珩的血脉。

我暗自下定决心,我要做的,便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警惕那苏玉柔的算计。
顺便再想想,如何能够万全地主动出击,以保自身。

在我的耳提面命之下,兰贵妃亦是称病不出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坚决不和那苏玉柔单独相处。
我自己亦是严防死守,不给那苏玉柔留下丝毫可乘之机。

可百密终有一疏。
那苏玉柔,终究还是找到了机会,出现在了我的身边。

我在那湖边赏鱼,心中正自惬意,便让紫苑去给我拿些鱼食来。
我独自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时光。
那苏玉柔,脚步轻慢,缓缓走到我的身后,笑语盈盈道:“皇后娘娘这些日子,似乎总在躲着臣妾呢?”

我后背蓦地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心中暗叫不好。
我急忙想走,却被那苏玉柔拽住了袖子。
她娇声道:“娘娘,臣妾又不是那虎狼之辈,您何必如此惧怕臣妾呢?”

事已至此,我也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,直接与她撕破了脸皮。
“你我都心知肚明,你想尽办法接近本宫,是想用这一胎将本宫拉下这凤座。”

苏玉柔微微眯起眼睛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后宫的这些女人,只有皇后娘娘尚且算得上是我的对手,可惜啊,你挡了我的路,那便别怪我心狠手辣了。”

苏玉柔说罢,突然跳入那水中,大声呼救起来。
“救命啊!救命啊!”

我听见远处那急匆匆的脚步声,正朝着这边赶过来。
我心中冰凉一片,想着——完了!
难不成我谋算许多,到头来仍旧是一场空?

危急之际。
那何嫔,竟出现在了我的身边。
她二话不说,也跳入了那河中。
我:?
这是组团来杀我?我心中惊疑不定。

侍卫将她们二人救起之时,李景珩正好赶到。
那苏玉柔眼眶含泪,身下衣裙,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。
她哭诉道:“皇上……我们的孩子没了!是——”

她刚要指认我,便被那何嫔截了话头。
何嫔大声道:“皇上,是臣妾怀恨在心,故意将那玉贵妃推下水,想要与她同归于尽!丧子之痛,郁结于心,臣妾实在放不下,如今大仇得报,任凭皇上处置!”


8

苏玉柔本就未曾有过留下这一胎的打算,不过是想借着这由头,顺势将我除去罢了。

何嫔却替我挡了这一场灾劫,苏玉柔见状,纵然心中不甘,却也不敢再一味追究不放。

她只能紧咬着牙关,认下这局面。

彼时,李景珩神色疲惫不堪,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几分尖细,道:“何嫔竟敢谋害皇嗣,实在罪不可赦!废去其封号,贬为庶人,囚禁于冷宫之中!”

我亲自送何嫔踏入那yin森冰冷的冷宫。

何嫔神色凄然,眼中满是悲戚,望着我道:“皇后娘娘,我身单力薄,实在无力与苏玉柔那等心狠手辣之人抗衡。我知晓您是心善之人,还望您看在这次我为您挡灾的份上,替我儿报仇雪恨,定要将那苏玉柔千刀万剐,方解我心头之恨呐!”

我轻抚着她的鬓发,目光坚定,郑重许诺道:“你且放心,本宫定会设法接你出这冷宫。”

言罢,我心中仿若压了块千斤重石,沉甸甸的,难以释怀。

这皇权,当真如那高悬于天之上的烈日,耀眼却又冰冷无情。

后宫之中,所有的阴谋诡计,所有的恩怨情仇,最终的落点,皆在于李景珩的信或不信,罚或不罚。

只要这统管天下的人是李景珩,我便永远都没有赢的可能,只能在这无尽的漩涡中挣扎。

我失魂落魄地踱步至兰贵妃宫里。

只见她正捏着鼻子,皱着眉头,艰难地喝着那苦涩的药汤。

见了我,她顿时展露出那明艳动人的笑颜,欢快道:“琼华,你来啦!”

“这可是皇上特地为我配的安胎药呢,珍贵得很。你要不要也试试?我呀,可是只和你一人分享这份殊荣!”

我心中一阵涩然,望着她那满心欢喜的模样,只觉心疼。

兰贵妃是真的喜欢李景珩啊。

喜欢到何种地步呢?明明贺将军已经为她精心选好了人家,只要她点头应下,便可下半生逍遥无忧,远离这深宫的纷争与算计。

可她却执意要进东宫当侧妃,一头扎进这四四方方、看似华丽却实则囚禁人心的天。

我心中怒火中烧,上前猛地摔了她的药碗。

兰贵妃微微一愣,随即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怒声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莫不是在哪里受了气,来我这撒火来了?”

我冷冷地盯着她,冷声问道:“你喝了这些年安胎药,可曾有过身孕吗?”

兰贵妃神色微顿,眼中闪过一丝失落,轻轻抚着小腹,道:“是我身子不好,或许再多养两年便好了。”

“再说了,先前苏玉柔送的毒香囊我成日佩戴在身上,身体自然有所损伤,需要时间慢慢调养。”

我紧紧地盯着她,目光如炬,打破她那自欺欺人的幻想,道:“贺云兰,这后宫之中,人人都有可能有孕,唯独我们两人,永远都不会有孩子。”

兰贵妃闻言,猛一拍桌,站起身来,怒目而视道:“萧琼华,你想和我说什么?你想说皇上对我从无情意,只是想拉拢我爹,巩固他的皇位吗?”

“他曾不顾自身安危,将我从那疯狂的马蹄之下救出,如此深情厚谊,怎么可能对我没有情意!”

我轻声嗤笑,道:“他倒真是会偷懒,连讨好人的手段都不肯多想几出。”

当初李景珩还是太子之时。

也曾有意接近于我。

有一日,我被那烈马甩到地上,险些被那如铁般沉重的马蹄踏中,千钧一发之际,是李景珩出手救了我。

此后,他便有意娶我当太子妃。

但我那时心如飞鸟,向往着那天高海阔的自由,割舍不下那广阔天地间的自由自在,便没有同意。

直到李景珩登基称帝。

被群臣日日催着立后。

他又找到了我,言辞恳切地说想要娶我为后。

我顾及萧家上下老小的安危,不敢赌帝王一怒之下是否会牵连家人,让他们遭受无妄之灾。

便应下了这婚事。

如果不是大婚当夜看见那奇异的弹幕。

恐怕我也如兰贵妃一般,自欺欺人地以为他是爱我的,待我是与众不同的。

我知道若不把真凭实据摆在兰贵妃面前,她定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,自欺欺人下去。

于是。

我让她自己给贺家送信,找了可靠的大夫,在我的协助下悄悄进宫。

大夫仔细验了那药汤,面色凝重,确认里面含有会令人绝孕的慢性毒药。

若再继续服用下去。

身体寒毒不断积累,恐怕会危及生命。

这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。

兰贵妃不得不信。

她眼眶通红,泪水无声地落下,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。

我握着她的手,目光坚定,道:“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,若我们只关乎自己,大不了在这后宫之中混吃等死,了此残生。可李景珩防备猜忌之心如此之重,终有一天会向我们的家族下手。”

“我们得先下手为强,方能保家族平安。”


9

李景珩以政务繁冗为托辞,竟连续数月未曾踏足后宫一步。

我心中暗自思忖,他此刻怕是已然患上不举之症了。

恰在此时,探子匆匆递来密信。

信中言道,李景珩每至深夜,便会换了常服,偷偷摸摸地出宫去。

他四处重金寻访天下名医,只为治愈那男子不举之顽疾。

我赶忙修书一封传给家中。

信中吩咐他们,务必寻到能短暂让男子兴起之药,哪怕此药对身体损伤极大,也全然不顾。

家中收到信后,并未追问其中缘由,便暗中为我送来了药。

只于信中反复叮嘱我:“万事小心,切莫大意。”

这一日,李景珩来到我宫中小坐。

我趁机将那药悄然加在他的茶水之中。

待他饮下后,当夜,便与我在床榻之上缠绵悱恻,直至半宿。

次日清晨醒来。

只见李景珩眼下淤青深重,宛如被浓墨晕染一般。

我心中暗自冷笑,料想他恐怕又要数月不入后宫了。

如此一来,倒正合我意,方便我暗中行事。

毕竟,能光明正大出入皇宫之人本就不多。

而与我相熟之人,更是少之又少。

我思忖片刻,便让人带了信给容王李景栖,约他于深夜在皇宫一处隐秘之地相见。

即便此举冒着杀头的罪名,李景栖却还是如约而至。

他一脸关切地问道:“琼华,你在宫中过得可还好吗?”

李景栖母妃位份卑微,他自己亦不受宠,在后宫之中饱受欺凌。

我曾亲眼目睹几个小太监围着他肆意殴打,心中不忍,便出手救了他。

自此,我们二人便有了些交情。

我见他无人照拂,便为他想了个法子。

我劝他道:“你不如去请旨到边关从军吧。”

他面露疑惑,问道:“为何要去边关?”

我耐心解释道:“虽是个苦差事,可若你能在战场上立下战功,便可封王出宫,从此再也不用受这窝囊气了。”

他听后,倒也听话。

被分派到我爹的麾下后,便踏踏实实地做起了副将。

前两年我在边关之时,还曾与他并肩作战,一同杀敌。

他是我可以放心将后背交托的生死战友。

我心中一横,直接上前抱住李景栖,直言道:“李景栖,我需要一个孩子。”

李景栖身体强健,精力充沛。

连续几日夜间与我厮混,天不亮便又匆匆去上朝,却仿佛没事人一般,甚至愈发容光焕发。

半个月后。

我诊出自己有孕在身。

一直悬着的心,终于落了地。

幸好有了身孕,不然下个月我还得再给李景珩下药,与他逢场作戏,光是想想,都觉得恶心作呕。

李景珩得知我这一胎后,格外重视。

他如今不举,心中担忧日后再无生育可能,这孩子便成了他唯一的独子。

他一脸郑重地对我说道:“琼华,我会派人悉心照顾好你的身体,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,千万不可损了这一胎。”

我柔声应道:“皇上放心,臣妾定会小心。”

此时,消失许久的弹幕再次出现在眼前。
【这剧情简直炸裂,王的后宫竟变成了王的绿帽?】
【男主居然真的不举了?那女主还怎么怀上他的孩子?】
【我倒不关心男主,反正他只是个辅助人物,主要高光就是给女主当金手指而已。我只想知道女主接下来会怎么发展?】
【女主失策了,当初怀的那一胎就不该打掉!反正李景珩也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!现在男主不举了,想再怀一个孩子装作他的,难度系数要翻好几倍!】
【放心,李景睿和女主已经在密谋,设计萧琼华与侍卫同房,到时让男主捉奸在床,萧琼华这一胎就说不明白了,肯定会被处死!】

我手轻轻抚着小腹,嘴里哼着小调,心中暗自冷笑。

他们想得倒挺美。

但可惜,我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。

我特地为他们创造了机会。

一日,我独自一人在偏僻之处赏花。

果然,有侍卫趁机将我迷晕,随后将我带到了偏僻的厢房。

李景睿进房查看,一脸得意地说道:“你好好办事,待你入了天牢,本王自然会找死囚将你换出去,许诺你的千两黄金也不会少了你。”

那侍卫满脸堆笑,连忙说道:“谢王爷赏赐!”

我趁机急忙捂住自己的口鼻,朝他们二人撒了一把药粉。

他们二人瞬间晕倒在地,不省人事。

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李景栖寒着脸走进来,拔剑便要刺过去。

我急忙伸手拦下,说道:“呆子,这么轻易便把他们杀了,你自己也难以脱身!”

“我自有谋算。”我胸有成竹地说道。

我早备好了烈性的春药,加在酒里,给他们一人灌了两杯。

然后,我和李景栖躲在房顶偷看。

不多时。

李景睿和那侍卫药性上来,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,扑到对方身上,疯狂啃咬,一时间,厢房内满是淫乱春色。

恰在此时,苏玉柔和李景珩也闲逛到此处。

苏玉柔故意娇声说道:“皇上可还记得这间僻静厢房?你我曾在此处共赴巫山云雨,如今故地重游,倒教臣妾心中羞臊。”

李景珩有心无力,听得面色青寒,抬脚便想走。

苏玉柔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,狠了心主动献身,衣衫半褪,娇嗔道:“皇上已经多日不曾宠爱嫔妾了,是对臣妾厌弃了吗?”

说罢,硬拉着李景珩向厢房靠近。

直到听得里面传来暧昧的喘息声,苏玉柔才收了故意做出的勾引姿态,故作惊诧道:“是谁如此胆大,竟敢在宫中如此放肆!”

李景珩寒了脸,一脚踹开房门。

只见李景睿和那侍卫正在酣战,两人动作激烈,不堪入目。

苏玉柔原本故意掐着嗓子的惊呼瞬间变成了惊恐的尖叫:“啊啊!”

李景珩乐得看李景睿的笑话,并未上前阻拦,等到看完这场活春宫,才慢悠悠开口道:“既然皇弟有此癖好,实在不必遮掩,做皇兄的当然要满足你。”

说罢,李景珩为李景睿赐了十几个男倌,将他断袖之名传得满京皆知。

李景睿丢了颜面,也不敢喊冤,生怕彻查此事牵扯出更多。

连夜便请旨回了封地。


10

没了李景睿的助力,苏玉柔仿若一只被生生折了双翼的苍鹰。
往昔那肆意翱翔于天际的傲然姿态不再,如今处处受桎梏,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无比。

可她心中那股不甘的火焰,却燃烧得愈发炽烈。
竟铤而走险,给李景珩下了那烈性的春药。

李景珩服下那药后,精神瞬间亢奋起来,如被点燃的干柴,躁动难安。
然而,身体却似被无形的枷锁束缚,毫无反应。
那药性在体内横冲直撞,却发不出去,憋得他气血翻涌。
终于,他猛地吐了一口血,整个人直挺挺地晕死过去。

太医匆忙赶来,战战兢兢地为其把脉。
许久,才小心翼翼地开口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:
“皇上这脉象,恐怕日后于子嗣方面,再无望了。”

李景珩听闻此言,如遭雷击,瞬间大怒。
他将满腔的怒火,全部发泄在了苏玉柔的身上。
扬起手,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。
只听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那力道极大。
待他收手时,手上竟沾了一层鲜血淋漓的皮。

李景珩看着手上那触目惊心的血皮,不禁错愕当场。
而苏玉柔则惊慌失措地哭喊起来:
“我的脸!我的脸好痛啊!”
她慌乱地四处寻找镜子,待看到镜中自己那毁容的半张脸时,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喊叫:
“怎么会这样?!”
她怒目圆睁,死死地看向我,咬牙切齿地吼道:
“是玉轮!jian人!一定是你!一定是你故意在玉轮上抹了药,害我毁容!皇上,你可要为我做主啊!”

我神色从容,不慌不忙地为自己辩解道:
“那玉轮可是皇上亲手赠予我的,绝不可能有毒!”
“难不成你是在暗示皇上在送我玉轮之时,便已涂了毒?这等大逆不道之言,你竟也敢说出口!”

李景珩神色尴尬,强装镇定,清了清嗓子道:
“你怎么把玉轮送给玉妃了?朕送你的东西,自然不可能有毒!”
“定是玉妃自己不慎,用错了擦脸的香粉,这才导致如此后果!”

苏玉柔何等了解李景珩,听他这番话,便知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。
她心中虽恨,却不敢再讨公道,只凄惨地痛哭起来。
那眼泪从她血肉模糊的半边脸滑落下来,看上去格外渗人,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。

即便李景珩为苏玉柔寻遍天下名药,也终究医不好她那被毁的脸。
苏玉柔日渐阴郁,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浓浓的阴霾笼罩。
渐渐地,竟有些疯癫起来。

一日,她约了我在她宫中见面。
一见面,她便目光阴鸷地盯着我,恶狠狠地开口:
“萧琼华,我实在好奇得很。”
“我明明在送你的那幅古画里下了绝子药,你为何还会有孕?”

我轻轻抚着肚子,但笑不语,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与从容。

就在这时,跟在我身后进来的李景珩却怒容满面,大声喝道:
“原来是你!”
“朕的隐疾,问遍天下名医,都找不到缘由,原来是拜你所赐!”

苏玉柔哼笑两声,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:
“原来中毒的是你,怪不得长久地不来后宫。”
“如今我的脸已毁,再也不用向你奴颜婢膝地讨好你了。”
“你想怎么处置我都随意,我的绝子药可不止绝子那么简单。”
“它会慢慢损伤身体,耗得人油尽灯枯!”
“能拉皇上给我陪葬,我也值了!”

李景珩仿佛第一日认识苏玉柔一般,眼中满是不敢置信,颤抖着声音道:
“玉柔,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?”

苏玉柔仰天大笑,那笑声凄厉而疯狂:
“我一直都是这样,皇上。”
“你以为后宫有人真心爱你吗?无非都是为了分走你手中的权势!”
“个个如此!没了权势,谁能看得上你?便是李景睿也好过你百倍!”
“还记得我流掉的那个孩子吗?那是李景睿的!”

苏玉柔像是疯了一般,各种辱骂的话如决堤的洪水,不要命地往外说。
李景珩被她激得气血上涌,猛地吐了一口血。
在晕过去之前,他咬牙切齿地吩咐道:
“苏玉柔,赐死!”

我依旨给苏玉柔送去了白绫和毒酒。
她看着那白绫和毒酒,沉思片刻,选择了毒酒。
她惨然一笑,道:
“脸已经如此难看了,选毒酒起码能走得体面些。”

我看着她缓缓端起毒酒,一饮而尽。
心中那压着的大石,终于落地。
难得静下心来,与她谈话:
“我实在不解,以皇上对你的爱重,你只需安静等待,皇后之位迟早是你的。”
“为何一定要把后宫搅成一滩浑水,闹得如此不可开交?”

苏玉柔嘴角流出黑血,那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,触目惊心。
她艰难地开口道:
“爱重?谁在乎!”
“我若不自己去争,他总是有千万个理由让我等一等。”
“等到我老死,也未必能当上皇后!”
“我只想要权力……”

话音未落,苏玉柔便失去气息,倒地而亡。
她眼睛睁得大大的,写满了不甘心,仿佛死不瞑目。

我让人将她好生安葬,让她入土为安。
然后回到李景珩的寝殿,给他回旨。

李景珩躺在床上,肢体挣扎着想要起床,却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。
他惊恐地呼喊:
“太医!朕的身体怎么了?!”

太医跪在地上,惶恐地回话:
“皇上本就体弱,又怒极攻心,恐有中风之兆。”
“日后能不能恢复,微臣实在不敢断言。”

李景珩怒骂:
“无用!快给朕寻遍天下名医!”
“若治不好朕,你们太医院便全部陪葬!”

我让太医先下去,轻声安慰道:
“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,说的话都不作数。”
“太医院尽力便可,莫要太过惊慌。”
太医急忙如获大赦般跑了。

李景珩怒瞪着我,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:
“朕还没死,皇后便要做朕的主了吗?!”

我将手轻轻放在李景珩的脖子上,感受着他那微弱的脉搏。
然后,缓缓用力掐紧。
他满面惊恐,脸憋得通红,如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,却无法做出反抗的动作。
在他快晕过去时,我松了手。
冷冷道:
“皇上,如今你的性命确实由我做主。”
“我腹中的孩儿还未降世,你还要替他先占着皇位。”


11

自那场风云变幻之后,李景珩便每日颓然地躺在那雕花床榻之上,往昔的帝王威严早已消散殆尽。

兰贵妃,如今的贺云兰,每日守在他身旁照料,可这照料却带着别样的意味。

她冷冷一笑,命人取来锁链,将李景珩的手脚牢牢锁住,那锁链碰撞之声,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凄凉。

贺云兰笑语盈盈,眉眼间却藏着狠厉,对着李景珩道:“皇上,这日子可还舒坦?”

李景珩满眼哀求,挣扎着道:“兰贵妃,你救救朕,朕定不会亏待于你!”

贺云兰瞬间寒下脸,柳眉倒竖,扬起手,“啪”地一声,狠狠给了李景珩一巴掌,怒喝道:“你如今不过是个阶下囚,还妄想命令本宫!”

说罢,又取过一旁的鞭子,狠狠抽在他身上,鞭影闪烁,李景珩身上瞬间出现一道道血痕。

如此反复,久而久之,李景珩便像是被彻底驯服了的狗。

每每一见到贺云兰,他便强扬起笑脸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,嘴里一箩筐的甜言蜜语往外倒:“兰贵妃,你今日真是美若天仙,朕见了你,心都醉了。”

时光匆匆,我历经艰辛,终平安生产。

我怀抱着那襁褓中的孩儿,缓缓走到李景珩面前,冷冷道:“皇上,瞧瞧,这是位小殿下,如今该写传位诏书了。”

李景珩如今身体羸弱不堪,手连笔都握不住,只能由那秉笔太监代笔。

我目光冷冽,抽出刀,划破他的拇指,将那鲜血按在诏书上,又盖上玉玺,冷声道:“如此,便成了。”

李景珩看着这一切,呜咽流泪,声音颤抖道:“朕此生已经如此落魄,你定要替我们的孩儿守好这江山,莫要给那容王李景栖太盛的权势,以免他生了不臣之心,夺了朕儿的江山呐!”

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道:“皇上放心,李景栖自然不会和他的儿子抢这江山。”

李景珩瞪大双眼,似是不解,刚要开口,却猛地吐出一口血,活生生被自己的血呛死了。

我静静地看着他咽气,心中五味杂陈,却也松了一口气,从此,便再也不必日夜提心吊胆了。

朝中之事,由李景栖监国,我母家全力辅佐,一切倒也安稳。

这一日,贺云兰收拾好行囊,来到我面前,神色洒脱道:“从前为了这宫中权势,舍下了自由,如今,我要补回来!”

我看着她,微微点头,道:“如此甚好,你且去吧。”

我送她出了京城,对外宣称兰贵妃已经亡故,从此,这宫中再无兰贵妃,只有自由自在的贺云兰。

我又问何嫔:“你呢?想去哪里?”

何嫔仍是一副怯弱的表情,低着头,声音细如蚊蚋:“我……我想要个孩儿。”

我若有所思,看着她道:“既如此,本宫便赏你两个侍卫做面首,望你能得偿所愿。”

新皇年幼,每日上朝,皆由我这个太后抱着。

起初,朝臣们还多有议论,可久而久之,也习惯了我干政。

我顺理成章地手握皇权,将这朝堂之事,尽收掌中。

李景栖白日在朝堂上为这江山社稷当牛做马,夜晚,又在我的床榻上与我缠绵。

意乱情迷之时,他在我耳边轻语,声音低沉而魅惑:“琼华,你对我可有过片刻真心?”

我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颊,半真半假地哄道:“何止片刻,自是有过的。”

我非草木,自然也有真心,只是那些真心,在这滔天的权势面前,显得如此微不足道。

李景栖似是懂了我的未尽之言,愈发卖力,似要将我揉进骨血里。

他在我耳边喃喃道:“无碍,无论真心与否,我都是伴你到老的那个人。”

恍惚之间,我望着他,心中竟涌起一丝柔情,想,若是能这样相伴白头,未尝不是一种圆满。
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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