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宝盒辅助透视器【猫腻必备】孺子可教是什么意思(为惩罚小姑子,我用假金表设局,她怎么直接被抓了?)
张曼又偷我东西了。

是我刚开封的那支YSL小金条,21号色,我心疼了好久才舍得买的。
就放在梳妆台上,早上出门前还涂了,回来就没了。
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我冲进客厅,张曼正翘着二郎腿,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,嘴唇上那抹艳丽的红,不就是我的21号色吗?
火气“蹭”一下就顶到了我脑门。
“张曼,你是不是拿我口红了?”
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从鼻子里哼出一声:“什么口红?你东西自己放不好,别赖我。”
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,好像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。
我指着她的嘴:“你嘴上涂的不是我的?”
“哟,嫂子,你这就不讲理了,”她终于舍得看我一眼,嘴角撇出一个嘲讽的弧度,“天底下红色的口红多了去了,就你买得起?”
我气得浑身发抖。
这时候,我那个“好”婆婆从厨房里端着一盘水果出来,往茶几上一放。
“吵什么吵,一天到晚不得安生。”
她看都没看我一眼,拿起一颗葡萄就往张曼嘴里塞,“我们家曼曼嘴唇干,涂点口红怎么了?你当嫂子的,让着点妹妹不是应该的吗?”
我真的想笑。
让着点?
上个月我放在钱包里的五百块现金,不翼而飞。
上上个月我刚买的一条真丝围巾,出现在她跟朋友的自拍照里。
还有数不清的零食、面膜、小饰品……在这个家里,我的东西好像都是公共财产,而张曼是那个拥有最高使用权限的人。
我看向我老公张伟,他刚下班回来,正弯腰换鞋。
我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。
“张伟,你管管你妹!”
他抬起头,一脸疲惫,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“多大点事儿啊,林舒,不就一支口红吗?你喜欢我再给你买一支不就行了。”
他走过来,习惯性地想揽住我的肩膀,被我一把甩开。
“这不是一支口红的事!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“这是偷!你懂不懂?”
“一家人,说什么偷不偷的,多难听。”婆婆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帮腔,“曼曼就是拿去用一下,又不是不还你。”
张曼把瓜子壳重重一吐,站了起来:“就是,说谁是贼呢!嫂子,你别血口喷人!”
看着这一家三口同仇敌忾的样子,我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。
心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。
我没再说话,转身回了房间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。
门外传来我婆婆的嘀咕:“哎哟,这还耍上脾气了,娶个媳妇回来当祖宗供着呢……”
张伟的声音压得很低:“妈,你少说两句。”
然后是张曼幸灾乐祸的笑声。
我靠在门板上,听着外面的声音,只觉得一阵反胃。
这不是家。
这是个牢笼。
我,林舒,一个外人,嫁进来两年,活得像个笑话。
当初跟张伟结婚,我以为是嫁给了爱情。
他温柔体贴,对我百依百顺。
可我忘了,这种在原生家庭里没有话语权的“老好人”,本质上就是懦弱。
他不敢反抗强势的母亲,也管不住被宠坏的妹妹。
于是,所有的委屈,都只能由我这个外人来承受。
他所谓的爱,就是在我被欺负后,过来跟我说一句“算了,我补偿你”。
去他妈的补偿。
我缺的是那支口红吗?
我缺的是尊重,是做人的基本底线。
我在房间里枯坐了很久,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。
张伟敲了敲门,在外面小声说:“舒舒,出来吃饭吧。”
我没理他。
他又说:“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小龙虾。”
我还是没理他。
他叹了口气,脚步声走远了。
过了一会儿,门被推开一条缝,张曼的脑袋探了进来。
“嫂子,吃饭了,妈做了红烧肉。”
她嘴上的口红已经擦掉了,但那副挑衅的嘴脸还在。
我冷冷地看着她。
她被我看得有点发毛,缩了缩脖子,嘴里却不饶人:“不吃拉倒,饿死你活该。”
说完,就把门关上了。
我从床上站起来,走到梳妆台前。
镜子里的女人,脸色苍白,眼神里满是疲惫和厌恶。
我打开抽屉,看着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和首饰。
一种深切的无力感攫住了我。
报警吗?
警察来了,听完这鸡毛蒜皮的家庭纠纷,大概率也是和稀泥。
到时候,我在这个家里的处境只会更艰难。
跟张伟离婚?
我承认,我犹豫了。
我们的房子是婚后一起买的,首付我家也出了一半。
离婚,财产分割就是一场硬仗。
而且,我有点不甘心。
凭什么是我净身出户,让这对极品母女鸠占鹊巢?
不行。
我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既然讲道理没用,那我就用他们听得懂的方式来解决问题。
一个计划,在我心里慢慢成形。
第二天,我像没事人一样,正常上班,下班。
晚饭桌上,婆婆和张曼有意无意地给我甩脸子,我也全当没看见。
张伟几次想跟我说话,都被我用“嗯”、“哦”给堵了回去。
他大概以为我还在生气,叹着气,也不再自讨没趣。
吃完饭,我主动收拾了碗筷。
婆婆在旁边看着,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,仿佛在说:小样儿,还不是得乖乖听话。
我心里冷笑。
就让你们再得意两天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表现得异常平静。
甚至在周末大扫除的时候,还把张曼换下来没洗的臭袜子给扔进了洗衣机。
她一脸惊讶,婆婆则对我露出了“孺子可教”的赞许目光。
张伟更是松了一口气,晚上睡觉的时候,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住我。
“舒舒,你不生气了?我就知道你最大度了。”
我没推开他,只是淡淡地说:“生气有什么用,反正你们都是一家人。”
他听出了我话里的刺,身体僵了一下,随即又把我抱得更紧。
“对不起,以后我一定好好说她。”
我没说话。
好好说?
如果“好好说”有用的话,母猪都能上树了。
我在等一个时机。
周三,我借口公司要给客户送礼,跟领导预支了五千块钱。
其实是我自己的积蓄。
下班后,我没回家,直接打车去了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大型小商品批发市场。
那里龙蛇混杂,什么东西都有。
我七拐八拐,进了一家专门卖高仿奢侈品的店。
店里灯光昏暗,玻璃柜台里摆满了各种“名牌”包包、手表、皮带。
一个戴着金链子的光头老板,正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。
见我进来,他抬了抬眼皮:“妹子,想看点什么?”
“老板,有A货手表吗?要那种……看起来特别真的。”
光头老板笑了,露出一口黄牙。
“那你就来对地方了。我这儿的货,拿去专柜,一般人都看不出来。”
他从柜台底下拿出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。
打开,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“金表”。
那表做得是真像样。
金灿灿的表盘,镶着一圈碎“钻”,在灯光下闪着俗气又迷人的光。
表带也是金色的,分量还不轻。
“劳力士日志型,经典款。”老板拿起表,在我面前晃了晃,“正品得十几万,我这儿,给你个实诚价,八百。”
我接过来,拿在手里掂了掂。
嗯,分量很足。
“能再便宜点吗?”我开始跟他砍价。
“妹子,这真是最低价了,你看这做工,这分量……”
我跟他磨了半天,最后七百块钱成交。
老板给我找了个看起来很高级的包装盒,还配了全套的假发票和证书。
我把东西放进包里,走出了批发市场。
夜风吹在脸上,有点凉。
但我心里,却有一团火在烧。
张曼,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最后一份“礼物”。
希望你,会喜欢。
回到家,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。
婆婆照例坐在沙发上看她的狗血电视剧,张曼在旁边玩手机。
张伟在书房加班。
没人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,也没人问我吃没吃饭。
我早就习惯了。
我换了鞋,径直走进卧室。
然后,我故意没关严房门,留了一道缝。
我从包里拿出那个精致的手表盒子,放在梳妆台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。
客厅里,张曼玩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,朝我房间的方向瞥了一眼。
我假装没看见。
我打开盒子,把那块金光闪闪的手表拿了出来,放在灯下,翻来覆去地欣赏。
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真漂亮啊……爸肯定喜欢。”
没错,我早就想好了说辞。
这块表,是我买给我爸的六十大寿礼物。
我爸妈下周就要从老家过来了。
我把手表放回盒子里,但没有盖上盖子,就那么敞着,放在梳妆台最显眼的位置。
然后,我拿出手机,给我妈打了个电话。
我把音量调到最大。
“喂,妈……嗯,我到家了……给爸买的生日礼物?买好了呀,一块劳力士金表,可好看了……花了不少钱呢,十几万呢……没事,爸辛苦一辈子了,应该的……”
我一边打电话,一边用余光观察着门缝外面的动静。
张曼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了,正装作不经意地在客厅里踱步,眼睛却时不时地往我房间里瞟。
我婆婆也被我的电话内容吸引了,电视剧都顾不上看了,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听。
挂了电话,我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。
鱼饵,已经放下去了。
接下来,就看鱼什么时候上钩了。
我把盒子盖上,但没有收起来,就那么大喇喇地放在桌上。
然后,我拿着睡衣,走出了房间。
经过客厅的时候,张曼立刻低下头玩手机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。
我婆婆则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,那眼神里有嫉妒,有贪婪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。
我走进浴室,反锁了门。
打开花洒,热水冲刷在身上,我却觉得浑身发冷。
为了对付这家人,我已经快变成一个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心机女了。
可是,我没有别的办法。
我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了。
要么,我跳下去,摔得粉身碎骨。
要么,我把他们推下去。
我洗了很久,出来的时候,客厅已经没人了。
婆婆和张曼都回了各自的房间。
我回到卧室,张伟还在书房。
梳妆台上的手表盒子,还在原来的位置,看起来好像没被动过。
但我知道,张曼肯定已经来看过了。
她那种人,怎么可能忍得住。
我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,毫无睡意。
我在等。
等一个结果。
凌晨一点多,我听到了轻微的开门声。
是我的房门。
我立刻闭上眼睛,调整呼吸,假装睡熟了。
一个黑影,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。
是张曼。
她走到我的梳妆台前,动作很轻地拿起了那个手表盒子。
黑暗中,我能听到她极力压抑的、因为兴奋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。
她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拿着盒子,在原地站了一会儿。
我猜,她是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。
可惜,她的贪婪,很快就战胜了那点可怜的理智。
她拿着盒子,像做贼一样,悄悄地退了出去,还顺手帮我把门带上了。
我睁开眼睛,看着天花板,嘴角慢慢地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。
结束了。
第二天早上,我起得很早。
张伟还在睡。
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妆,挑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连衣裙穿上。
然后,我走到梳妆台前,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。
“啊——我的表呢!”
张伟被我吓得从床上一骨碌坐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“我的表!我给我爸买的表不见了!”我“焦急”地在房间里翻找着,“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!”
张伟也慌了,赶紧下床帮我一起找。
我们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,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。
我的尖叫声,也成功地把我婆婆和张曼吸引了过来。
她们俩都穿着睡衣,站在门口。
婆婆一脸不耐烦:“大清早的,鬼叫什么?”
张曼则躲在她妈身后,眼神躲闪,不敢看我。
我冲到她们面前,一把抓住张M曼的手腕。
“是不是你拿了我的表?”
张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尖叫着甩开我的手。
“你疯了!我拿你什么表了?”
“就是我昨天刚买回来,准备送给我爸的那块劳力士!”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,“十几万的表,就放在桌子上,一晚上就不见了,不是你拿的,还能是谁?”
“你放屁!”张曼的脸涨得通红,“谁看见我拿了?你有证据吗?”
“这个家里,除了你,还有谁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?”我步步紧逼。
“你……”她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婆婆见状,立刻把我推开,把张曼护在身后。
“林舒,你别太过分了!我们曼曼是什么人,我们自己清楚!倒是你,十几万的表,说买就买,谁知道你那钱是哪儿来的?”
这话就诛心了。
她是在暗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
张伟也急了:“妈,你怎么能这么说舒舒!”
“我怎么就不能说了?”婆婆的战斗力瞬间爆表,“她一个普通上班的,一个月才挣几个钱?买得起十几万的表?别是自己监守自盗,故意演戏给我们看,想讹我们家钱吧!”
我被她这神一样的逻辑气笑了。
“好,好得很。”我点点头,拿出手机,“既然你们都说不是你们拿的,那也别怪我了。”
我当着他们的面,按下了110。
“喂,警察同志吗?我要报警,我家被盗了,一块价值十几万的手表不见了。”
电话那头,接线员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。
我婆婆和张曼的脸色,瞬间就白了。
张伟也慌了,想过来抢我的手机。
“舒舒,你别冲动!有话好好说!”
我躲开他,对着电话继续说:“对,地址是XXXX……”
挂了电话,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婆婆指着我,手指头都在哆嗦:“你……你这个毒妇!你竟然敢报警!”
张曼则是彻底慌了神,抓着她妈的胳膊,声音都带了哭腔:“妈,我没有,我真的没有……”
“有没有,等警察来了,搜一搜就知道了。”我冷冷地说。
十几万的盗窃案,属于数额巨大,足够立案了。
警察来得很快。
两个穿着制服的民警,表情严肃地走了进来。
“谁报的警?”
“我。”我举了举手。
我把事情的经过,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。
当然,我隐去了家庭矛盾,只强调我买了一块十几万的名表,准备送给父亲当寿礼,结果放在家里不翼而-飞。
我怀疑是内贼。
警察听完,点了点头,看向我婆婆和张曼。
“我们需要对家里进行搜查,请你们配合。”
婆婆还想撒泼,被警察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。
“警察同志,我们家不可能有小偷的,这肯定是我儿媳妇搞错了。”
“是不是搞错了,搜完才知道。”警察公事公办。
张伟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,不停地给我使眼色,让我去跟警察说说。
我假装没看见。
开弓没有回头箭。
今天,我必须把这件事做绝。
警察先搜了我们的主卧,然后是婆婆的房间,最后,走向了张曼的房间。
张曼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。
她想拦,又不敢。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警察走进了她的“闺房”。
她的房间不大,但堆满了各种东西,衣服、包包、化妆品……乱得像个垃圾场。
一个警察负责翻找,另一个警察负责记录。
我们所有人都站在门口,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就在我婆婆快要忍不住,想冲进去大骂的时候,那个负责翻找的警察,从张曼的枕头底下,拿出了一个熟悉的盒子。
正是那个我“丢失”的手表盒。
那一瞬间,张曼的脸,白得像一张纸。
她“扑通”一声,瘫坐在了地上。
婆婆也傻眼了,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盒子,又看看自己的女儿。
“曼曼……”
警察打开盒子,那块金光闪闪的手表,赫然躺在里面。
“这是不是你丢失的手表?”警察举着盒子问我。
我点点头:“是。”
“人赃并获。”另一个警察拿出手机,开始录像取证,“张曼,是吧?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说着,他就拿出了手铐。
“不要!”婆婆终于反应过来,疯了一样地扑上去,抱住警察的大腿,“警察同志,搞错了,肯定是搞错了!这是我女儿的表,不是她的!”
“你女儿的?”警察冷笑一声,“你女儿一个月工资多少?买得起十几万的表?”
“我……”婆婆被噎住了。
“妈!救我!我不想去警察局!”张曼哭得撕心裂肺,抱着她妈不肯松手。
张伟也冲了过来,哀求地看着我。
“舒舒,求你了,跟警察说这是个误会!她是你小姑子啊!你不能把她送进监狱啊!”
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问:“在你心里,她偷东西,就是个误会。我被偷了,就是活该,是吗?”
他愣住了,说不出话来。
“林舒!”婆婆突然像疯了一样,冲过来要打我,“你这个扫把星!害人精!我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才娶了你进门!”
我早有防备,往后一退,躲开了。
警察立刻上前,制止了她。
“警告你,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!”
最后,张曼还是被带走了。
她被戴上手铐,押着下楼的时候,哭声响彻了整个楼道。
邻居们都打开门,探头探脑地看热闹。
我婆婆追着警车,一边跑一边哭喊着女儿的名字,最后瘫倒在小区门口,捶胸顿足。
张伟站在我身边,看着楼下那一片狼藉,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。
他转过头,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,充满了怨恨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林舒,你满意了?”
我看着他,心里一片平静。
“不。”
“我还不够满意。”
张曼被带走后,这个家就彻底成了一个战场。
婆婆从外面回来,一进门就冲到我面前,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。
我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的手腕很瘦,皮包骨头,但力气却大得惊人。
“你还我女儿!”她声嘶力竭地吼着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。
“是你女儿自己手不干净,怪得了谁?”我用力甩开她。
她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,被张伟扶住了。
“林舒!你非要把这个家搅散了才甘心吗?”张伟对我怒目而视。
“搅散这个家的不是我。”我看着他,也看着他妈,“是你们。是你们的纵容,你们的包庇,才让张曼走到了今天这一步。”
“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!”婆婆指着我的鼻子骂,“要不是你故意设套,我们家曼曼会这样吗?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!”
“设套?”我笑了,“我只是把我自己的东西放在我自己的房间里,这叫设套?那以后我是不是要把所有东西都锁进保险柜,才不算给小偷创造机会?”
我的话,让他们哑口无言。
张伟颓然地坐在沙发上,双手插进头发里,痛苦地呻吟着。
婆婆还在不依不饶地咒骂我,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“丧门星”、“白眼狼”。
我听都听烦了。
我走进房间,关上门,把所有的嘈杂都隔绝在外。
我拿出手机,开始在网上查律师。
这件事,还没完。
下午,张伟来找我。
他眼睛红红的,看起来一夜没睡。
“舒舒,我们去把案子撤了吧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算我求你了。”
我正在看一份租房合同,闻言,头也没抬。
“撤不了。”
“为什么撤不了?东西已经找到了,你跟警察说,是家里人拿错了,不就行了吗?”他急切地说。
“张伟,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?”我终于抬起头,看着他,“盗窃案是公诉案件,一旦立案,就不是我想撤就能撤的。更何况,涉案金额十几万,你觉得警察会相信是‘拿错了’?”
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曼曼她……她真的会坐牢吗?”
“这要看法院怎么判了。”我说得轻描淡写。
他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绝望。
“林舒,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?她是我唯一的妹妹!”
“那又怎么样?”我反问他,“她是你妹妹,就可以为所欲为吗?她是你妹妹,就可以随便偷我的东西吗?她是你妹妹,我就要一辈子忍气吞声吗?”
我站起来,走到他面前。
“张伟,你搞错了一件事。从我报警的那一刻起,我就没想过要回头。我不是在吓唬她,我是真的,想让她进去,长长记性。”
“你……”他指着我,气得说不出话来,“你疯了!”
“我没疯。我清醒得很。”
我拿起桌上的租房合同,递到他面前。
“还有,这个,你看一下。”
他低头一看,脸色更难看了。
“你要搬出去?”
“不。”我摇摇头,“我要你和你的家人,从这个房子里搬出去。”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请你们搬走。”我一字一顿地说,“这个房子,首付我家出了一半,房贷这两年也基本是我在还。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。现在,我要跟你离婚,这个房子,归我。”
张伟彻底懵了。
他可能从来没想过,一向“温顺懂事”的我,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“离婚?”他喃喃自语,“就为这点事,你要跟我离婚?”
“这点事?”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张伟,你到现在还觉得,这只是‘这点事’?”
“张曼偷东西,不是一天两天了。我跟你说过多少次?你管过吗?你妈颠倒黑白,指着我的鼻子骂我,你维护过我一次吗?在这个家里,我活得像个外人,像个保姆,像个可以随意被欺负的出气筒!这些,在你眼里,都是‘这点事’?”
我的声音越来越大,积压了两年的委屈和愤怒,在这一刻,彻底爆发了。
“我告诉你,压垮骆驼的,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。是每一根!”
“张曼偷的那块表,不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。你们所有人的冷漠、自私、无情,才是!”
张伟被我的话震住了。
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房子,我会找律师来跟你谈分割。至于你妹妹……”我冷笑一声,“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。”
说完,我不再看他,拿起包,摔门而出。
我需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。
没有他们存在的,新鲜空气。
我在外面找了个酒店住下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按部就班地找律师,咨询离婚和财产分割的事。
张伟给我打了很多电话,发了很多信息。
一开始是愤怒地指责我,后来是低声下气地求我。
他说他知道错了,他以后一定改。
他说他不能没有我。
他说只要我不离婚,不追究张曼的责任,他什么都答应我。
我一条都没回。
心死了,就不会再痛了。
而道歉,只有在被伤害的那一刻说出口,才有用。
迟来的深情,比草都贱。
一周后,我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。
是负责张曼案子的那个民警打来的。
“林女士吗?关于你那块被盗的手表,我们找专业机构做了鉴定。”
“嗯,您说。”我的心跳,莫名地快了一点。
“鉴定结果出来了,那块表,是假的。”
虽然早就知道结果,但亲耳听到,我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手机。
“价值大概……也就几百块钱。”民警在电话那头说。
我沉默了几秒钟。
“警察同志,虽然表是假的,但是我买的时候,发票上写的是十几万。而且,张曼她偷窃的时候,她自己是认为这块表价值十几万的。这在法律上,应该算是盗窃未遂,但也是按照既遂犯的案值来量刑的吧?”
我提前做过功课。
电话那头,民警似乎有些惊讶。
“林女士,你好像对法律还挺了解的。”
“略知一二。”
“没错,是这样。而且,我们查了张曼的案底,发现她有多次小偷小摸被行政拘留的记录。所以,这次虽然涉案物品价值不高,但情节比较严重,已经构成了盗窃罪。”
我松了一口气。
“那……大概会怎么判?”
“这个要看法院了。不过,根据我们的经验,估计会在六个月到一年之间。”
六个月到一年。
足够了。
足够让她的人生,留下一个抹不掉的污点。
也足够让那个家,天翻地覆。
“好的,谢谢您,警察同志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,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。
这件事,终于要尘埃落定了。
张曼的案子,开庭了。
我没有去。
是我的律师,作为我的代理人出席的。
结果很快就出来了。
盗窃罪名成立,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。
当律师把判决书的照片发给我的时候,我正在一家咖啡馆里,和房产中介签合同。
我把那套曾经被我称为“家”的房子,挂出去卖了。
张伟同意了。
或者说,他不得不同意。
张曼被判刑,对他和婆婆的打击非常大。
婆婆因为受不了刺激,病倒了。
张伟公司和医院两头跑,焦头烂"额。
他已经没有精力和我再打一场离婚官司了。
我们协议离婚。
房子卖掉的钱,一人一半。
我没有占他便宜,我只要我应得的那一份。
签完离婚协议的那天,张伟约我见了最后一面。
还是在那家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。
他瘦了很多,也憔悴了很多,看起来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。
“舒舒,真的……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?”他看着我,眼里满是血丝。
我摇了摇头。
“张伟,我们回不去了。”
他苦笑了一下。
“是啊,回不去了。”
他端起酒杯,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。
“我妈……她病得很重。”他说,“医生说,是急火攻心,以后……可能要一直吃药了。”
我没说话,只是安静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。
“曼曼在里面……也不知道怎么样了。”他又说,“我去看过她一次,她瘦了很多,一直哭,说她后悔了。”
“后悔?”我抬起头,看着他,“她是后悔偷了东西,还是后悔……被抓了?”
张伟被我的话噎住了。
他沉默了很久,才说:“舒舒,我承认,以前是我不对。是我太懦弱,没有保护好你,让你受了委屈。”
“可是,你能不能……再给我一次机会?”
我放下刀叉,用餐巾擦了擦嘴。
“张伟,你知道吗?在我设计这一切的时候,我心里,其实是给你留了最后一次机会的。”
他愣住了。
“我报警的时候,如果你能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边,指责你妹妹的错误,而不是第一时间来指责我,求我放过她……”
“也许,我们今天,不会坐在这里。”
“可是你没有。”
“在你心里,你妹妹的错误,永远可以被原谅。而我的反抗,就是狠心,就是恶毒。”
“我们不是一路人,张伟。”
我说完,站起身。
“这顿饭,我请了。就当是……好聚好散吧。”
我没再看他,转身走出了餐厅。
外面阳光正好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我眯起眼睛,看着湛蓝的天空。
终于,都结束了。
房子卖得很顺利。
拿到钱的那天,我给自己买了一张去云南的机票。
我想去看看洱海,逛逛古城,把过去两年所有的不开心,都扔在那里。
临走前,我回了一趟那个已经不属于我的家,去拿最后一点东西。
开门的是张伟。
家里很乱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中药味。
婆婆坐在沙发上,呆呆地看着电视。
她好像老了很多,头发白了大半,眼神也变得有些浑浊。
看到我,她没有任何反应,就像没看见一样。
我没跟他们打招呼,径直走进卧室。
我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,只有一个小箱子。
我拉着箱子往外走。
经过客厅的时候,张伟叫住了我。
“舒舒。”
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“这个……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,递到我面前。
是一支口红。
YSL小金条,21号色。
“那天……是我不对。”他低声说,“这个,还给你。”
我看着那支口红,突然觉得很可笑。
一支口红,能弥补什么呢?
我没有接。
“不用了。”我淡淡地说,“我已经不喜欢这个颜色了。”
说完,我拉着箱子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我走得很决绝,没有一丝留恋。
我知道,前面有更好的人生,在等着我。
那个没有争吵,没有算计,没有偷窃,可以自由呼吸的人生。
属于我,林舒一个人的人生。
飞机起飞的时候,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,心里一片释然。
再见了,张伟。
再见了,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。
再见了,那个曾经让我遍体鳞伤的家。
我,要去寻找我自己的天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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