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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2游戏必赢软件开挂【分享开挂(透视)辅助步骤教程】仗义的意思(好心收留亲戚,他却换锁不让我进门:这房子已经是我的!)

2025-12-01 09:39:30专业排名阅读 0

电话是妈打来的。

52游戏必赢软件开挂【分享开挂(透视)辅助步骤教程】仗义的意思(好心收留亲戚,他却换锁不让我进门:这房子已经是我的!)

“阳阳啊,在忙吗?”

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个改了八遍的logo发呆,闻言一个激灵,赶紧把腰挺直了。

“没,不忙,妈,怎么了?”

“那个……你王浩表哥,你还记得吧?”

我脑子里嗡的一声。

王浩,我妈姐姐家的儿子,我表哥。一个从小就以“我弱我有理”的姿态,抢我玩具,抄我作业,借我钱从来不还的家伙。

“记得啊,怎么了?”我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警惕。

“唉,你哥他……命苦啊。”我妈叹了口气,熟悉的开场白。

“工作丢了,你嫂子跟他闹离婚,带着孩子,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,在外面租那种隔断间,孩子吵得邻居天天投诉……”

我捏了捏眉心,太阳穴突突地跳。

“妈,你想说什么?”

“你那套老房子,不是空着吗?”

来了。

我就知道。

“那房子……我打算卖了的,正挂着呢。”我撒了个谎,心里发虚。

那套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性,六十平米的老破小,地段还行。我一直没舍得卖,也没舍得租,就那么空着,偶尔过去打扫一下,坐一坐,好像他们就没离开过。

“卖什么卖!你又不缺钱!”我妈的声调立刻高了八度,“你哥现在都火烧眉毛了!一家三口要睡大马路了!你这个当弟弟的,眼睁睁看着?”

“妈,不是我不帮,是王浩那个人……”

“王浩怎么了?他不就是老实了点,嘴笨了点吗?他再怎么也是你哥!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!”

我沉默了。

我知道,任何关于王浩人品的讨论,在我妈这里都会被简化为“亲戚”两个字。

“阳阳,就算妈求你了,行不行?就让你哥住一阵子,等他找到工作,缓缓劲儿,马上就搬走。你不看僧面看佛面,还有童童呢,你小外甥,那么可爱一个孩子……”

又是童童。

每次都拿孩子说事。

我闭上眼,仿佛能看到王浩那张憨厚又带着一丝精明的脸。

“行吧。”我听见自己疲惫的声音,“住多久?”

“哎呀,你看你这孩子!放心,你哥有分寸!”

我妈欢天喜地地挂了电话。

我把手机扔在桌上,屏幕上,是我女朋友林悦发来的消息:“晚上吃什么呀?我买菜。”

我一个字都回不出去。

晚上,我跟林悦坦白了。

她正把一盘刚炒好的西红柿鸡蛋端上桌,听到我的话,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。

“陈阳,你认真的?”

“我妈都求我了,我能怎么办?”我有些底气不足。

“你那个表哥是什么人,你忘了?上次他来借钱,说周转一下,一个月就还,结果呢?两年了,提都不提。要不是我拉着你,你那五万块钱就打水漂了。”

林悦的语气很平静,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。

“这次不一样,就是住一下,又不是要钱。”我辩解道。

“住一下?”林悦冷笑一声,“陈阳,你信不信,请神容易送神难。今天你让他住进去,明天他就敢把那当成自己家。”

“不至于吧……”

“咱们走着瞧。”

她把筷子重重地放在碗上,没再说话。

那顿饭,我们吃得悄无声息。

周末,我带着王浩一家去看房。

房子虽然老,但我一直收拾得很干净。王浩一进门,眼睛就亮了。

“哎呀,阳阳,这房子真不错!敞亮!”他一边说,一边用手拍着墙壁,好像在检查自己的领地。

他老婆刘娟则抱着孩子,一脸挑剔地在屋里转悠,嘴里嘀咕着:“就是旧了点,墙皮都掉了。”

我心里有点不舒服,但还是挤出笑容:“老房子了,你们先凑合住着。”

“凑合?”刘娟拔高了声音,“我们可是拖家带口,怎么凑合?阳阳,你这房里什么都没有,床啊,柜子啊,我们怎么住?”

我愣住了。

“我以为你们有家具……”

“我们那点东西,早被房东扔出来了!”王浩一脸的理所当然,“阳阳,你看,你反正也要卖房,不如先给我们买点新的,以后卖房的时候,还能带着家具一起卖个好价钱,对不对?”

我看着他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这是什么强盗逻辑?

最后,还是我掏钱,买了一张床,一个衣柜,还有些锅碗瓢盆。

花了我小一万。

我妈知道了,还打电话来表扬我:“阳阳长大了,懂事了,知道照顾哥哥了。”

我苦笑着,把钥匙交到王浩手上。

“哥,水电燃气费,你们自己交一下。”我特意叮嘱了一句。

“放心吧,都是一家人,还能让你吃亏?”王浩拍着胸脯,信誓旦旦。

我以为,这就算仁至义尽了。

可我没想到,这仅仅是个开始。

他们住进去的第一个月,相安无事。

我松了口气,觉得可能是林悦想多了。

第二个月,我妈打电话给我。

“阳阳,你哥说,家里的热水器坏了,你过去看看?”

我下了班开车过去,一开门,一股酸臭的饭菜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,熏得我差点吐出来。

客厅里堆满了杂物,孩子的玩具扔得到处都是,沙发上搭着没洗的衣服。

王浩正光着膀子,坐在沙发上抽烟玩手机,脚边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。

看到我,他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“来了?去看看吧,不出热水了。”

我压着火,去卫生间检查。热水器是老式的,估计是线路老化。

我弄了半天,没弄好。

“哥,这个得找专业师傅来修。”

“找师傅?”王浩把手机一扔,站了起来,“那得花钱吧?你这房子本来就有问题,不该你负责吗?”

我看着他,忽然觉得很陌生。

“行,我找人修。”我不想跟他吵。

第二天,我请了师傅,花八百块修好了热水器。

从那以后,家里的东西就开始轮番地坏。

今天马桶堵了,明天灯泡不亮了,后天水龙头漏水了。

每次都是我,下班后跑过去,花钱,花时间,给他们当免费的修理工。

而王浩,连一句“谢谢”都没有。

他只会说:“你这房子太老了,真该换换了。”

我跟林悦抱怨,她只是淡淡地说:“我早就告诉过你。”

我开始后悔了。

我试着跟我妈提了一下,希望她能去说说王浩。

“说什么啊?”我妈反倒不乐意了,“房子旧了东西爱坏,不是很正常吗?你哥他们住着,帮你看着房子,要不然空着也是空着。你一个大男人,别那么小气。”

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
是啊,在他们眼里,我做的这一切,都是理所应当的。

矛盾的爆发,是在半年后。

那天我正好路过老房子,想着好久没去了,顺便上去看看。

刚走到楼下,就看到几个邻居张阿姨、李大爷聚在一起聊天。

看到我,张阿姨热情地打招呼:“哎,阳阳来了?”

“张阿姨好。”

“阳阳,你可真孝顺啊!”张阿姨一脸赞许,“把房子给你哥住,一分钱不要,还帮着交水电费,现在这样的好弟弟可不多见了!”

我脑子“嗡”地一下,懵了。

“什么水电费?”

“你哥说的啊,说你心疼他困难,水电燃气费都你包了。我们还说呢,这弟弟真好。”

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
我谢过张阿姨,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。

我甚至没敲门,直接用钥匙开门。

门一开,里面的景象让我彻底惊呆了。

客厅里乌烟瘴气,五六个男人光着膀子,围着一张桌子打牌,桌上扔满了钞票和烟头。

王浩赫然坐在主位,嘴里叼着烟,一脸的意气风发。

看到我进来,他愣了一下,随即不耐烦地挥挥手。

“你怎么来了?没看我这儿有客人吗?”

那语气,仿佛我才是那个不请自来的外人。

“王浩!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“谁让你在家里赌博的?还有,水电费怎么回事?你跟邻居说我给你交?”

我的声音很大,牌桌上的人都停了下来,齐刷刷地看着我们。

王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
他猛地站起来,一把将我推出门外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。

“你喊什么喊!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说,非要当着我朋友的面给我难堪?”他在门里咆哮。

“你开门!王浩,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!”我在门外砸门。

门猛地被拉开,王浩通红着眼睛瞪着我。

“说清楚?说什么清楚?不就那点水电费吗?你至于吗?一个月才几个钱?我住你这破房子,帮你看着,没跟你要物业费就不错了!”

“这是我的房子!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
“你的房子怎么了?你的房子了不起啊?”他冷笑着,一把推在我胸口,“陈阳,我告诉你,做人别太绝了!我是你哥!你帮我不是应该的吗?”

“我帮你?我帮你还帮出错来了?”

“你那也叫帮?让我住个破房子,天天跟催债一样,不就几个水电费吗?你至于天天挂在嘴上?我告诉你,今天这钱,我还真就不交了!有本事你把我赶出去!”

他说完,再次“砰”地一声,把门狠狠甩上。

我站在门外,听着里面重新响起的喧闹的打牌声,气得浑身冰凉。

我掏出手机,打给林悦。

“悦悦,你说的对,我错了。”

我的声音都在抖。

林悦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。

“回来吧,我给你做点吃的。”

那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决定。

我必须让他们搬走。

我先是给我妈打了电话,尽可能平静地叙述了发生的一切。

我以为她会震惊,会愤怒。

但她没有。

她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阳阳,他毕竟是你哥,你让着他点。他现在日子难,压力大,打打牌怎么了?男人嘛,总得有个发泄的地方。”

“妈!他在聚众赌博!”

“哎呀,什么赌博,就是朋友们一起玩玩。你别上纲上线的。水电费的事,我跟他说,让他下次注意点就行了。”

“没有下次了。”我打断她,“妈,我决定了,让他们一个月之内搬走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
良久,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:“陈阳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你要把你哥一家三代赶到大街上去吗?你这是要逼死他们啊!”

“我不是逼他们,我只是想收回我自己的房子。”

“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,给他们住怎么了?你就这么容不下你亲哥吗?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儿子!”

我妈说完,就挂了电话。

我握着手机,心一点点沉下去。

第二天,我打印了一份书面的通知,措辞很客气,大意是房子准备装修,请他们在一个月内搬离。

我亲自送了过去。

开门的是刘娟,她看了看通知,冷笑一声,直接甩在我脸上。

“想让我们搬走?门儿都没有!”

“这是我的房子,我有权收回。”

“你的房子?你喊它一声它答应吗?”她双手叉腰,像个骂街的泼妇,“我们住进来了,这就是我们的家!你别想赶我们走!”

王浩从屋里走出来,一脸阴沉。

“陈阳,你真要把事情做绝?”

“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。”

“好,好,好。”王浩连说三个好字,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,“你等着。”

接下来的一个月,是地狱般的一个月。

我妈一天给我打十个电话,哭着骂我不孝,说我为了个破房子,连亲情都不要了。

王浩和刘娟开始在亲戚群里散播谣言,说我飞黄腾达了就看不起穷亲戚,把他们一家老小赶出家门,狼心狗肺。

一时间,所有的亲戚都来指责我。

连我爸那边的几个叔叔伯伯都打电话来“教育”我,说我做人不能忘本。

我百口莫存。

林悦成了我唯一的支撑。

她挡在我身前,替我回怼那些亲戚:“房子是陈阳的,他有权决定给谁住,不给谁住。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,有本事你们把人接自己家去啊?”

亲戚们瞬间哑火了。

一个月期限到了。

我请了半天假,和林悦一起去了老房子。

我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甚至想好了如果他们耍赖,我就直接报警。

我们站在门口,我深吸一口气,掏出钥匙。

插进锁孔。

转不动。

我又试了一次,还是转不动。

我的心一沉。

林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:“怎么了?”

“锁……被换了。”
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我用力拍门:“王浩!开门!我知道你在里面!”

里面毫无动静。

我又拍了几下,拍得手都红了。

“王浩!你给我滚出来!换我家的锁,你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
隔壁的门开了,张阿姨探出头来。

“阳阳啊,别拍了,他们不在。”

“不在?”我愣住了,“他们去哪了?”

“不知道啊。”张阿-姨摇摇头,“昨天我看到有开锁师傅来,还以为是你叫的呢。后来你哥跟我说,这房子你已经送给他了,以后就是他的家了,所以换个锁也正常。”

送给他了?

我气得眼前一黑,差点栽倒。

林悦赶紧扶住我。

“阿姨,您说什么?他说这房子是他的了?”

“是啊,他是这么说的。还说你这个弟弟仗义,看他可怜,就把房子过户给他了。”张阿姨一脸的羡慕,“哎,有这么个弟弟,真是修来的福气。”

福气?

我他妈想杀人!

我掏出手机,手抖得几乎拿不稳,拨通了王浩的电话。
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,传来王浩懒洋洋的声音。

“喂?谁啊?”

“王浩!你他妈在哪!”我对着手机咆哮。

“哟,是阳阳啊,火气这么大干嘛?”他轻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挑衅,“我还能在哪,当然是在自己家里啊。”

“你家?那是我家!你凭什么换锁!”

“你的家?”王浩的声音充满了嘲讽,“陈阳,你搞搞清楚,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了。你别再来骚扰我们,不然我可报警了。”

“你的?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!你凭什么说是你的!”

“房产证?”他顿了顿,然后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、理直气壮到令人发指的语气说,“你妈说了,这房子当初买的时候,我爸也出钱了,只是名字写了你爸的。现在你爸妈不在了,这房子本来就该有我们家一半。你一个人霸占着,还有理了?现在我住进来,就算是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,天经地义!”

我彻底懵了。

我爸妈买房子的时候,王浩他爸,也就是我舅舅,出钱了?

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?

这简直是天方夜谭!

“你放屁!我爸妈买房子的钱,都是他们自己辛辛苦苦攒的,跟我舅舅有半毛钱关系!”

“呵呵,那你就去问你妈啊。”王浩得意地笑了起来,“问问她,是不是有这么回事。行了,我懒得跟你废话,以后别再来烦我,这房子已经是我的了,你死了这条心吧!”

说完,他直接挂了电话。

我再打过去,已经是忙音。

他把我拉黑了。

我站在自己家门口,却像个丧家之犬。

周围邻居的指指点点,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。
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

“听着好像是房子有纠纷……”

“现在的年轻人啊,为了房子,亲兄弟都能反目成仇。”

林悦紧紧握着我的手,她的手心冰凉。

“陈阳,别听他们的,我们回家。”

她把我拉下楼,塞进车里。

一路上,我一言不发,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。

王浩的话,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。

我舅舅出钱了?

我妈说的?

这怎么可能?

回到家,我第一时间拨通了我妈的电话。

电话一接通,我就劈头盖脸地问:“妈!你是不是跟王浩说,我们家这套房子,舅舅当年也出钱了?”

我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
她的沉默,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我的心上。

“妈!你说话啊!”

“阳阳……”我妈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,“你别逼妈妈了……”

“我逼你?现在是王浩换了我家的锁,霸占了我的房子!他说这房子是他家的!你跟我说我逼你?”我几乎要崩溃了。

“唉……”我妈长叹一声,“当年买房子的时候,确实……确实是跟你舅舅借了五千块钱。”

五千块钱?

我记得那套房子,当年买的时候,总价是五万。

“借了五千块,那叫出钱合买吗?那叫借!钱后来没还吗?”

“还了,第二年就还了。”我妈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“还了你还跟他说这个干什么!”我终于忍不住,对着电话吼了起来,“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,把我的房子给说没了!”

“我……我不是看你哥可怜吗?”我妈带着哭腔说,“我就那么随口一提,想着让他心里平衡点,别觉得是占了你多大便宜。我哪知道他会……会当真啊!”

“随口一提?妈,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给他递刀子!你亲手把刀子递给他,让他来捅你儿子!”

我的心,疼得像被撕裂了一样。

我一直以为,最大的敌人是王浩的无耻和贪婪。

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,我最大的破绽,是我妈那愚蠢又盲目的“善良”。

是她那所谓的“亲情”,那所谓的“一碗水端平”,把我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
“阳阳,你别怪妈,妈也是为了你们好……”

“为了我好?”我冷笑,“为了我好,就是让我无家可归吗?妈,我最后问你一句,你现在是站在我这边,还是站在他那边?”

电话那头,是长久的沉默。

然后,我听到了我妈的啜泣声。

“他也是你哥啊……你们都是我的孩子……手心手背都是肉啊……”

我明白了。

我彻底明白了。

在她心里,从来就没有对错,只有“和稀泥”。

我挂了电话,把手机重重地摔在沙发上。

林悦走过来,从背后抱住我。

“别难过了,有我呢。”

我靠在她身上,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
一个三十岁的男人,在自己的家里,哭得像个孩子。

哭过之后,是冷静。

不,是冰冷。

既然亲情靠不住,那就只能靠法律了。

我给我的大学同学张伟打了个电话,他现在是市里一家知名律所的合伙人。

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,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。

张伟在电话那头听完,沉默了半晌。

“陈阳,你这事……有点棘手,但不是没办法。”

“怎么说?”我燃起一丝希望。

“首先,房产证在你手上,这是最有利的证据,房子百分之百是你的。他说的什么共同出资,口说无凭,法律上根本不认。”

“那我现在该怎么办?报警?”

“报警可以,但警察一般会按家庭纠纷来调解,大概率是让他们协商解决。他们现在就是无赖,协商肯定没用。”

张伟的分析很冷静,一针见血。

“那我该怎么办?总不能就让他们这么占着吧?”

“当然不能。”张伟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,“我的建议是,直接走法律程序,起诉他们,要求他们立刻搬离,并赔偿你这段时间的房屋占用费。”

“起诉?”我有些犹豫,“打官司会不会很麻烦?时间会不会很长?”

“是会麻烦一点,但这是最有效,也是最彻底的解决办法。你放心,证据都在你这边,官司我们必赢。你要做的,就是下定决心,别再被所谓的亲情绑架了。”

别再被所谓的亲情绑架了。

这句话,像一道闪电,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。

是啊,我已经仁至义尽了。

是他们,一步步把我逼上了绝路。

“好。”我下定了决心,“张伟,这事就拜托你了。”

“没问题,兄弟。你先把房产证、身份证这些材料准备好,明天来我律所,我们签个委托协议。”

挂了电话,我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,终于落了地。

虽然前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,但至少,我看到了方向。

林悦一直安静地陪在我身边。

“决定了?”
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,“我不能再软弱了。”

她笑了,伸手抚平我紧锁的眉头。

“这才是我认识的陈阳。”

第二天,我去了张伟的律所。

我们详细地研究了案情,准备了起诉状。

张伟告诉我,整个流程走下来,快的话三个月,慢的话半年,肯定能有结果。

走出律所的时候,阳光正好。

我感觉压在心头的阴霾,都散去了一些。

然而,我还是低估了王浩一家的无耻程度。

法院的传票很快就送到了老房子。

王浩收到传票后,第一时间不是反思,而是给我打来了电话。

当然,是用刘娟的手机。

“陈阳!你他妈的是不是人!你竟然真的去告我?我是你亲哥!”他一开口就是咆哮。

我把手机拿远了点,语气平静。

“是你逼我的。”

“我逼你?我操你大爷的!你把我们一家赶出去,我们喝西北风去啊?你这是要逼死我们!”

“那是你的事,跟我无关。我只想要回我的房子。”

“房子?老子告诉你,这房子你别想要回去了!咱们法庭上见!我倒要看看,法官是向着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,还是向着我们这种孤儿寡母!”

他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。

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我妈的电话又追了过来。

“阳阳!你是不是疯了!你怎么能去告你哥!家丑不可外扬啊!这要是传出去,我们陈家的脸往哪搁啊!”

“妈,脸面重要,还是我的房子重要?”我反问。

“房子以后还可以再买,亲情没了就真的没了啊!”

“这样的亲情,我宁可不要。”

“你……你这个不孝子!”我妈在电话里泣不成声,“我算是白养你了!你要是敢让你哥坐牢,我就……我就死给你看!”

我沉默了。

我知道,她又在用这套“一哭二闹三上吊”的把戏。

以前,我可能会心软。

但现在,我的心已经硬如铁石。

“妈,我告他,只是民事诉讼,让他搬走,不会坐牢的。还有,如果你真的觉得他可怜,你可以把他接到你那里去住。”

我说完,直接挂了电话。

我知道我很残忍,但如果我不残忍,死的就是我自己。

开庭前,王浩开始了他的表演。

他带着刘娟和童童,去我单位闹。

他们在公司楼下又哭又喊,拉着横幅,上面写着“无良老板陈阳,为富不仁,侵占亲戚房产,天理难容”。

公司的同事都围在窗边指指点点。

我成了全公司的笑柄。

人事经理找我谈话,虽然语气委婉,但意思很明确,让我尽快处理好个人事务,不要影响公司形象。

我气得浑身发抖,却又无可奈何。

林悦知道了,二话不说,冲到我公司楼下。

她指着王浩的鼻子,一字一句地说:“王浩,你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,我就告你诽谤!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吗?你住进去之后,所有的维修记录,水电费的催缴记录,邻居的证词,我们都有!法庭上见,看到时候谁没脸!”

林悦的气场太强,王浩和刘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
围观的人群里,也开始有人窃窃私语。

“原来是这样啊,鸠占鹊巢还恶人先告状。”

“就是,看着就不像好人。”

王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带着老婆孩子走了。

那次之后,他们没再来公司闹。

但他们把战场,转移到了网上。

他们注册了账号,开始在本地的论坛、贴吧、微博上发帖子。

帖子的内容添油加醋,把我塑造成一个六亲不认、巧取豪夺的恶魔。

他们甚至还找了些所谓的“本地大V”转发,一时间,网上对我骂声一片。

我的个人信息,电话号码,家庭住址,全都被人肉了出来。

骚扰电话和恐吓短信,一天能收到上百条。

我走在路上,都感觉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。

那段时间,我几乎要崩溃了。

我把自己关在家里,不敢出门,不敢看手机。

是林悦,一直陪着我。

她拔掉了家里的网线,没收了我的手机。

她对我说:“陈阳,别看,别听,别想。相信法律,相信张伟,也相信我。我们一定能赢。”

是啊,我不能倒下。

如果我倒下了,就正中他们的下怀。

我开始积极配合张伟,收集更多的证据。

我找到了当初帮我装修的师傅,让他出具了维修费用的证明。

我去了自来水公司和电力公司,打印了催缴费用的单据。

我还拜访了楼下的张阿姨和李大爷,请他们出庭作证,证明王浩曾经亲口说过,水电费是我在交,房子是我送给他的。

两位老人一开始有些犹豫,怕惹麻烦。

我对他们说:“阿姨,大爷,我只是想要回我自己的家。如果连这么简单的公道都讨不回来,那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天理了。”

最终,他们同意了。

开庭那天,天气阴沉。

我坐在原告席上,对面,是王浩和刘娟。

王浩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,仿佛我才是那个欠了他几百万的人。

我妈也来了,她坐在旁听席上,头发白了许多,看起来苍老又憔-悴。

她一会儿看看我,一会儿看看王浩,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挣扎。

法庭上,张伟有条不紊地陈述事实,出示证据。

房产证、维修单、缴费单、邻居的证人证言……

每一项证据,都像一把重锤,敲在王浩的谎言上。

轮到王浩他们辩护时,他们请的律师,翻来覆去就是那套说辞。

“我当事人的父亲,曾经出资五千元,与原告的父亲共同购买此房产,只是碍于情面,没有留下书面协议。”

法官问:“有证据吗?”

律师摇头:“年代久远,没有直接证据。但我方当事人的母亲,也就是原告的母亲,可以作证。”

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到了我妈身上。

法官把她请上了证人席。

“证人,请你如实回答,当年购买这套房产时,被告的父亲,是否出资了?”

我妈的手,紧紧攥着衣角,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话来。

她看着我,眼神里是哀求。

又看看王浩,眼神里是愧疚。

我的心,提到了嗓子眼。

我知道,她的一句话,将决定整个案件的走向。

如果她为了袒护王浩,说了谎,那我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
时间,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
法庭里,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。

终于,我妈开口了。

她的声音,沙哑而微弱。

“是……是借了五千块钱。”

“是借,不是投资入股,对吗?”法官追问。

我妈闭上了眼睛,点了点头。

“那这笔钱,后来归还了吗?”

“……还了。”

这两个字,像一道惊雷,在王浩的头顶炸响。

他猛地从被告席上站起来,指着我妈,歇斯底里地吼道:“姑妈!你说什么!你不是这么跟我说的!你不是说这房子我们家也有一半吗!”

“肃静!”法官敲响了法槌,“被告,请控制你的情绪!”

王浩被法警按回座位上,他还在不停地挣扎,嘴里咒骂着,像一头发疯的野兽。

我看着我妈。

她说完那句话,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,瘫软在证人席上。

眼泪,从她紧闭的眼角,无声地滑落。

那一刻,我心里五味杂陈。

我知道,她说出真相,需要多大的勇气。

她终究,还是选择了她的儿子。

虽然,这份选择,来得太晚,也太沉重。

最终的判决,毫无悬念。

法院判决,王浩一家必须在十日内,无条件搬离属于我的房产。

同时,赔偿我从起诉日到搬离日为止的房屋占用费,共计一万两千元。

走出法院的时候,天晴了。

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。

王浩和刘娟像两条疯狗一样,冲过来想要打我。

“陈阳!你个!你!”

“我跟你拼了!”

张伟和法警及时拦住了他们。

我妈站在不远处,呆呆地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

我没有理会他们,径直和林悦、张伟离开了。

我请他们去吃了顿饭,好好感谢了他们。

饭桌上,张伟拍着我的肩膀说:“陈阳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以后记住,害人之心不可有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。尤其是面对那些没有底线的亲戚。”

我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这是我用一套房子,用半年的折磨,换来的血的教训。

十天后,是法院规定的最后搬离期限。

我带着林悦,还有两个开锁公司的师傅,一起去了老房子。

我不想再给他们任何耍赖的机会。

我们到的时候,王浩他们还没走。

门开着,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。

我走进去,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
整个家,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。

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场。

墙壁上,被孩子用彩笔画得乱七八糟,还有黑色的脚印。

地板上,扔满了瓜子壳、烟头、塑料袋。

我买给他们的床和衣柜,被砸得稀巴烂,木屑散落一地。

厨房里,水槽里堆满了没洗的碗筷,已经生了蛆,散发着恶臭。

卫生间更是惨不忍睹,马桶被堵住了,黄褐色的污秽物溢了出来,气味熏得人睁不开眼。

王浩和刘娟正在打包他们为数不多的行李。

看到我,刘娟把一个装满垃圾的袋子,狠狠地摔在我脚下。

“满意了?陈阳!把我们逼到这个份上,你满意了?”

我看着这一片狼藉,心里的愤怒,已经超过了极限。

我没有说话,只是拿出手机,对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,开始录像。

“你干什么!”王浩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。

我后退一步,冷冷地看着他。

“干什么?固定证据。故意损毁他人财物,这是犯罪,我可以报警,让你们赔偿。”

王浩的动作僵住了。

他看着我,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。

他可能没想到,那个曾经任他拿捏的软弱表弟,会变得如此强硬。

“算你狠!”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拉着刘娟和孩子,拖着行李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,我叫住了他。

“王浩。”

他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
“法院判的一万两千块钱,记得按时打给我。不然,我会申请强制执行。”

他的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,然后加快脚步,消失在了楼道里。

他们走后,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
只剩下那满屋的狼藉和恶臭,像一个巨大的讽刺。

林悦走过来,捂着鼻子,皱着眉。

“这……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?”

我苦笑一声:“可能在他们眼里,我连人都不是吧。”

我们请了家政公司,做了整整三天的深度保洁,才把房子恢复了原样。

光是清理出来的垃圾,就装了十几袋。

所有被损坏的家具,都扔了。

房子空了,也干净了。

我站在阳台上,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,心里却空落落的。

我赢了官司,夺回了房子。

但我失去的,是回不去的亲情,和对人性的最后一点信任。

那之后,我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,小心翼翼地,想要修复我们的关系。

我没有不接,但语气始终很冷淡。

我知道,有些裂痕,一旦产生,就永远无法弥补了。

我跟她说,我需要时间。

也许一年,也许十年,也许一辈子。

王浩的那笔赔偿款,最终还是通过法院强制执行,从他的银行卡里划走了。

听说他后来带着老婆孩子回了老家,找了份保安的工作,过得很潦倒。

有亲戚跟我说,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,别再计较了。

我只是笑笑,不说话。

子非鱼,安知鱼之痛。

针不扎在他们身上,他们永远不知道有多疼。

半年后,我和林悦决定结婚了。

我们把那套老房子,重新装修了一遍。

换了新的地板,刷了新的墙漆,买了新的家具。

所有的阴霾,都随着那些旧东西,一起被清除了出去。

装修好的那天,我和林悦坐在崭新的沙发上,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洒进来,暖洋洋的。

林悦靠在我肩上,轻声说:“都过去了。”

“嗯,都过去了。”

我看着这个为了我,不顾一切对抗全世界的女孩,心里充满了感激。

我握住她的手,紧紧地。

房子是冰冷的,但爱是温暖的。

家之所以为家,不是因为那四面墙,而是因为墙里面,有你爱的人,和爱你的人。

这个道理,我用了一场惨痛的经历,才终于懂得。

至于那些试图用亲情来绑架我的人,就让他们,永远地留在过去吧。

我的未来,不会再有他们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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