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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城游有挂吗真的有挂【分享开挂(透视)辅助步骤教程】一传十 十传百(老公和闺蜜在房间密谋,我用手机全程直播,公婆在门外脸绿了。)

2025-12-02 11:14:21中小学排名阅读 0

我家的隔音不太好。

同城游有挂吗真的有挂【分享开挂(透视)辅助步骤教程】一传十 十传百(老公和闺蜜在房间密谋,我用手机全程直播,公婆在门外脸绿了。)

尤其是书房。

当初装修,陈铭说他要在里面搞音乐,做直播,特意选了最贵的隔音材料。

现在看来,效果真是讽刺。

我端着一锅刚炖好的鸡汤,热气氤氲了我的眼镜。

汤里加了当归和红枣,是我妈特地从老家寄来的,说给我补身体。

书房的门虚掩着,漏出一条细缝。

“……你确定她会签吗?江南那个人,精得跟猴似的。”

是林薇薇的声音。

我最好的闺蜜。

她今天来家里吃饭,说是新谈了个项目,过来跟我取取经。

我脚步一顿,鸡汤在砂锅里滚了一下,烫到了我的手指。

疼。

但心里的那点凉意,比这点疼要尖锐一万倍。

“放心,我下了药。”

陈铭的声音,我的丈夫。

他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阴冷和笃定。

“什么药?”

“不是你想的那种。就是一点让她精神恍惚的助眠成分,医生开的,合法合规。”

他轻笑了一声。

“到时候我跟她说,这是个理财产品,让她签个字,她脑子一糊涂,不就签了?”

“那房本呢?签字得要房本原件吧?”

“我早就配了保险柜的钥匙,拿出来了。”

我的脑子“嗡”地一声。

像有架飞机从里面低空飞过。

保险柜里,放着我们这套房子的房产证,还有我爸妈给我的一些金饰。

那把钥匙,一把在我这里,一把在他那里。

我从没想过,他会去配第三把。

“陈铭,你真行。”林薇薇的语气里,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,“等这事儿成了,房子加上我的名字,咱俩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。”

“那当然。”陈铭的声音里透着得意,“这房子首付,她家是出了大头,可贷款是我在还。凭什么写她一个人的名字?”

“你还?你那点工资还完贷款,每个月找我要钱买烟抽的时候,怎么不说这话?”

林薇薇娇嗔着,听起来像在打情骂俏。

“哎呀,那不是暂时的嘛。等房子到手,抵押出去,我们的公司就能开起来了。到时候,我让你当老板娘。”

我站在门外,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。

鸡汤的香气钻进鼻子里,只觉得一阵恶心。

我慢慢地,一步一步地,退回了厨房。

把那锅滚烫的鸡汤,重重地放在灶台上。

溅出的汤汁烫在手背上,起了一串燎泡。

我看着那串燎泡,竟然没觉得多疼。

原来,心被捅穿的时候,身上的痛觉会变得迟钝。

我拿出手机。

手指因为愤怒和颤抖,几次输错解锁密码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哭?闹?冲进去撕破他们的脸?

太便宜他们了。

我点开一个很少使用的直播平台,注册了一个新号。

名字很简单,就叫“现场直播”。

没有头像,没有简介。

然后,我找出那个被我当成备用机,早就淘汰下来的旧手机。

充电,开机。

幸好,还能用。

我把直播软件装了进去,登录上我的新号。

调试了一下摄像头和麦克风。

一切正常。

我把这个手机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,然后端起那碗鸡汤。

脸上,挂上了最温柔的笑。

我推开书房的门。

“薇薇,阿铭,聊什么呢这么开心?”

他们俩显然吓了一跳,像两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。

林薇薇的脸有点红,陈铭的眼神有些闪躲。

“没……没什么,”陈铭结结巴巴地说,“薇薇说她公司的事,我帮她出出主意。”

“是吗?”我笑意盈盈地走过去,把鸡汤放在茶几上,“我炖了鸡汤,你们俩都辛苦了,补补身体。”

我的目光,状似无意地扫过茶几。

上面摊着一份文件,被陈铭用杂志盖住了大半。

但我还是看到了页眉上几个字——“财产共同持有协议”。

林薇薇的眼神,也跟着我的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,脸色瞬间白了一瞬。

“江南,你……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她勉强挤出一个笑。

“刚来啊。”我舀了一碗汤递给她,“怎么了?看你脸色不太好,是最近太累了吗?”

我把“太累了”三个字,咬得特别重。

她端着碗的手,微微发抖。

“没,没有。谢谢你,南南。”

她叫我“南南”,我最好的闺蜜。

我大学睡在她上铺的姐妹。

我失恋时抱着我哭了一整晚的人。

我结婚时,她是我的伴娘,哭着说一定要让我幸福。

我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,心里只觉得一片冰寒。

“阿铭,你也喝。”我给他也盛了一碗。

陈铭接过碗,眼神复杂地看着我,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。

但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

我指了指书架顶上一个积了灰的盒子。

“老公,那个盒子,你帮我拿下来一下好不好?里面好像是我以前的相册,薇薇来了,正好一起看看。”

陈铭没多想,踩着凳子去够那个盒子。

就是现在。

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旧手机,手指飞快地操作。

我把它塞进了书架一排厚重的精装书后面,只露出一个小小的,毫不起眼的摄像头。

调整好角度,正好对着他们刚才坐的沙发。

然后,我点击了“开始直播”。

做完这一切,前后不过十秒钟。

陈铭抱着盒子跳下来,我冲他甜甜一笑。

“谢谢老公。”

他挠了挠头,似乎被我的笑容迷惑了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“傻瓜,跟我客气什么。”

我打开了另一个手机,点进那个直播间。

在线人数:3。

其中一个,是我自己。

没关系,人会多起来的。

我把直播间的链接,复制下来,发到了我所有的社交平台。

朋友圈、微博、闺蜜群、同学群、家族群……

配的文案是:

“给大家看点好东西,我老公和我闺蜜的‘商业机密’。”

然后,我把手机调成静音,揣回兜里,若无其事地打开了相册。

“薇薇,快来看,这是我们大一军训时候的照片,你好黑啊。”

我笑着,指着照片里那个又黑又瘦的女孩。

林薇薇凑过来,脸上是怀念的笑,眼底却是一片慌乱。

“是啊,那时候真傻。”

“是啊,真傻。”我轻声重复了一句,不知道是在说她,还是在说我自己。

直播间的人数,开始缓慢地爬升。

10。

28。

57。

评论区开始出现第一条留言。

“这是哪?主播在干嘛?”

“偷拍?刺激啊!”

我没有理会。

我翻着相册,一页一页,就像在回顾我被蒙蔽的青春。

这张,是我和陈铭第一次约会,他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。

这张,是林薇薇失恋,我陪她去KTV,她哭得撕心裂肺,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。

这张,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毕业旅行,在海边,陈铭把我举过头顶,林薇薇在旁边给我们拍照,笑得比阳光还灿烂。

那时候的我们,多好啊。

“南南,别看了。”林薇薇的声音有些干涩,“都过去了。”

“是啊,都过去了。”我合上相册,抬起头,直视着她的眼睛,“薇薇,你还记得吗?你以前说,谁要是敢动我的男人,你就跟她拼命。”

林薇薇的脸色,一瞬间变得惨白。

陈铭的表情也僵住了。

书房里的空气,仿佛凝固了。

“我……我当然记得。”她结结巴巴地说。

“那你现在,是想跟我拼命吗?”

我一字一句地问。

她猛地站起来,碰翻了那碗鸡汤。

褐色的汤汁,洒了她一身,也洒在了那份“财产共同持有协议”上。

字迹,瞬间模糊一片。

“江南!你什么意思!”陈铭也站了起来,脸色铁青。

他终于反应过来了。

我笑了。

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
“我什么意思?陈铭,我的好丈夫,你来告诉我,这是什么意思?”

我指着那份被鸡汤浸透的文件。

“还有,你放在助眠药里的‘合法合规’的成分,又是什么意思?”

陈铭的瞳孔,骤然收缩。

“你……你都听到了?”

“你说呢?”我反问。

我掏出手机,点亮屏幕。

直播间的在线人数,已经突破了三千。

评论区已经炸了。

“!年度大戏啊!”

“信息量好大!老公和闺蜜合伙骗老婆的房子?”

“这个女的,就是那个网红林薇薇吧?我看过她的直播,天天标榜自己是独立女性!”

“人设崩塌了!太恶心了!”

“心疼原配!”

我把手机屏幕,转向他们。

“不光我听到了,现在,有三千多人,都听到了。”

陈铭和林薇薇的脸,瞬间血色尽失。

他们看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评论,像是看到了鬼。

“你……你竟然直播?!”陈铭的声音都在发抖,是气的,也是怕的。

“疯子!江南你这个疯子!”林薇薇尖叫起来,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。

我早有防备,侧身躲开。

她扑了个空,狼狈地摔在地上。

那身名牌连衣裙,沾满了鸡汤的油污,可笑又可悲。

“我疯了?”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林薇薇,当初是谁拉着我的手,说我们要做一辈子好姐妹?是谁在我爸妈面前保证,会像亲姐姐一样照顾我?”

“又是谁,一边吃着我做的饭,一边睡着我的男人,一边算计着我的房子?”

我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刀子,插在他们心上。

林薇薇瘫在地上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捂着脸哭。

陈铭的脸色,从青到白,又从白到红。

他指着我,嘴唇哆嗦着:“江南,你把直播关了!快关了!这是我们的家事!”

“家事?”我冷笑,“你们俩在我的家里,算计我的财产,这也算家事?”

“你别太过分了!把事情闹大了,对谁都没好处!”

“没好处?”我扬了扬眉,“我觉得好处挺大的。至少,能让大家都看看,我引以为傲的丈夫,和我掏心掏肺的闺蜜,是怎样一副嘴脸。”

就在这时,门铃响了。

一声,两声,急促又响亮。

陈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眼睛一亮。

“是我爸妈来了!江南,我警告你,你敢在我爸妈面前乱说,我跟你没完!”

他以为,他爸妈是他的救兵。

他错了。

他们是来给他收尸的。

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
“好啊,我倒要看看,我们怎么个没完法。”

我走过去,拉开了书房的门。

客厅里,公公婆婆正站在门口,一脸不悦。

“怎么回事啊,按半天门铃才开门。”婆婆一见我,就开始抱怨。

“爸,妈,你们来了。”我笑了笑,侧身让他们进来。

公公是个老干部,退休前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,最重脸面。

婆婆是家庭主妇,一辈子都围着她儿子转,觉得她儿子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。

“陈铭呢?还有薇薇,不是说今天也来吃饭吗?”婆婆换着鞋,往里探头。

“在书房呢,聊工作。”我说。

然后,我当着他们的面,掏出手机。

直播还在继续。

在线人数,已经破万了。

我把手机递到他们面前。

“爸,妈,你们看,阿铭和薇薇,正在聊一个上千万的大项目呢。”

公公婆婆凑过来看。

一开始,是疑惑。

“这什么东西?黑乎乎的。”

“好像是咱们家书房……”

然后,他们听到了声音。

是陈铭和林薇薇的争吵声,夹杂着林薇薇的哭声。

虽然画面因为角度问题,只能看到沙发的一角和狼藉的茶几。

但声音,却清晰无比。

“……你不能这么对我,陈铭!我们说好的!”

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!都被她知道了!你快想办法啊!”

“我能有什么办法!都是你,非要贪心她的房子!”

“现在怪我了?当初是谁在我耳边吹风,说江南配不上我,说她家就是个小市民,只有你林薇薇才是我的良配?”

公婆的脸色,一点一点地变了。

从疑惑,到震惊,再到铁青。

尤其是当他们看到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时——

“狗男女,锁死!”

“这种男人就该净身出户!”

“小三滚出地球!”

婆婆的手开始发抖,指着手机,又指着我。
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?”

“妈,您看不懂字吗?”我轻描淡写地说,“这是直播。全国人民,都在看您儿子的好戏呢。”

婆婆的眼睛一翻,差点晕过去。

公公一把扶住她,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。

他死死地盯着我,眼神像是要杀人。

“你!你做的?”

“是啊。”我坦然承认,“爸,您以前总教育我,做人要坦荡,做事要磊落。我觉得,阿铭和薇薇的行为,不太磊落,所以帮他们公开一下,接受一下人民群众的监督。”

“你……你这是要毁了他!”公公气得浑身发抖。

“毁了他的人,不是我。”我收回手机,目光冷冷地看向书房,“是他自己,还有他身边那个好‘闺蜜’。”

说完,我不再理会他们,转身朝大门走去。

“江南!你去哪!”陈铭从书房冲了出来,想拦住我。

我没回头。

“去一个,没有你们这些恶心东西的地方。”

我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

身后,是婆婆的哭喊,公公的怒吼,和陈铭绝望的叫声。

还有林薇薇,我似乎听到了她微弱的,仿佛来自地狱的啜泣。

这一切,都与我无关了。

外面的阳光很好,照在身上,暖洋洋的。

我眯起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。

真好。

手机还在震动。

是直播平台的消息,是朋友的未接来电,是微信里无数的@。

我关掉了直播。

这场闹剧,该结束了。

而我的人生,才刚刚开始。

我没有回家,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。

这家律所是我一个大学学姐开的,专门处理婚姻纠纷,业界有名。

我把事情的经过,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,包括那段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直播录像。

学姐听完,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愤怒,最后又化为冷静。

“江南,你做得很好。”她拍了拍我的手,“你很冷静,也很勇敢。这件事,你占尽了法理和道理,我们有十足的把握,让他净身出户。”

“房子呢?”我最关心的,还是房子。

那是我爸妈一辈子的积蓄,是我的底气,我的家。

“放心。”学姐的眼神很坚定,“房产证上是你一个人的名字,属于你的婚前财产。虽然婚后共同还贷的部分,需要进行分割,但他存在明显的过错,并且有转移、侵害夫妻共同财产的意图和行为,这些我们都可以作为证据,向法官主张他少分或不分。”

“直播录像可以作为证据吗?”

“可以。”学姐点头,“虽然涉及到隐私权的问题,可能会有一些争议,但它记录的是在你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,而且核心内容是他们意图侵害你合法权益的对话。作为证明他们存在过错的关键证据,被法庭采纳的可能性非常大。”

有了学姐这番话,我心里的大石头,终于落了地。

从律所出来,天已经黑了。

我找了个酒店住下。

洗了个热水澡,躺在柔软的大床上,我才感觉到铺天盖e地的疲惫袭来。

我打开手机。

未接来电99+。

有陈铭的,有我公婆的,有林薇薇的,还有很多不认识的号码。

微信也炸了。

家族群里,我爸妈已经知道了。

我爸发了一段语音,声音沉稳但充满了怒气:“囡囡,别怕,天塌下来有爸爸顶着。你马上回来,我们家不待了!”

我妈则发了一长串文字,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:“我的傻女儿,你怎么受了这么多委屈……”

看着爸妈的消息,我的眼泪,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
不是为陈铭和林薇薇,而是为我自己,为我爸妈。

我曾经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,以为自己拥有了最坚固的友情。

到头来,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。

我给爸妈回了电话,告诉他们我很好,已经找了律师,让他们别担心。

挂了电话,我又点开了那些同学群、闺蜜群。

里面已经吵翻了天。

有人骂陈铭和林薇薇不要脸。

有人说我不该这么冲动,把事情闹得这么大。

还有人@我,问我是不是真的。

我没有回复任何一个人。

是非对错,公道自在人心。

我点开林薇薇的头像,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。

她给我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,说:“南南,明天给你带你最爱吃的榴莲千层哦。”

我盯着那句话,看了很久很久。

然后,我按下了“删除好友”。

再见了,我曾经的青春,我曾经的挚友。

接着,是陈铭。

他的头像,还是我们俩的合照,在夕阳下的海边,笑得一脸灿烂。

我毫不犹豫地,拉黑,删除。

做完这一切,我感觉心里空了一块,但又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
我刷了刷微博。

老公闺蜜合谋夺产被妻子现场直播

这个词条,已经悄悄爬上了同城热搜的尾巴。

点进去,是我那场直播的各种录屏片段。

虽然我的账号是新号,但架不住看热闹的人多,一传十,十传百,事情还是发酵了。

林薇薇的微博下面,已经沦陷了。

她是个小有名气的美妆博主,有几十万粉丝,平时发的都是些岁月静好、精致生活的照片。

现在的评论区,全是骂她的。

“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,取关了!”

“嘴上都是主义,心里全是生意。哦不,是算计。”

“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独立女性的榜样,我呸!”

陈铭的社交账号也被扒了出来。

他公司同事、领导的评论,在下面随处可见。

社会性死亡,大概就是这个意思。

我看着那些评论,心里没有一丝快感,只有一片麻木。

这就是我想要的吗?

是的。

如果善良得不到尊重,那我宁愿选择带刺的锋芒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没有再露面。

我换了手机号,除了我爸妈和律师,谁也联系不上我。

陈铭和他父母,像疯了一样找我。

他们去了我爸妈家,被我爸拿着扫帚赶了出来。

他们去了我单位,被我们领导义正言辞地挡了回去。

听说,陈铭已经被公司停职了。

林薇薇也好不到哪里去,合作的品牌方纷纷解约,一夜之间,从光鲜亮丽的网红,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

一个星期后,我接到了陈铭的电话。

是学姐给他的我的新号码,因为要谈离婚协议。

他的声音,充满了疲惫和沙哑。

“江南,我们谈谈吧。”

“没什么好谈的。”我的声音很冷,“法院见。”

“别!”他急了,“别闹上法院,行吗?我同意离婚,我什么都不要,房子是你的,存款也是你的,我净身出户,行不行?”

我有些意外。

我以为,他还会挣扎一下。

“只要你撤诉,把那个……那个视频的源文件删掉。”他补充道。

我明白了。

他怕的,不是离婚,不是没钱。

他怕的是身败名裂,是这辈子都抬不起头。

“陈铭,”我轻轻地笑了,“你现在知道要脸了?你们在我的房子里,算计我的时候,怎么就没想要脸呢?”

“我知道错了,江南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是我鬼迷心窍,是林薇薇那个勾引我……”

他又开始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。

我打断了他。

“我不想听这些。协议离婚可以,但我有条件。”

“你说,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。”

“第一,房子归我,剩余贷款由你一人承担,直到还清为止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。

这套房子还有两百多万的贷款,以他现在的状况,这笔钱会压得他一辈子喘不过气来。

“好。”他咬着牙,答应了。

“第二,我们共有的那辆车,还有我们名下的所有存款、理财产品,全部归我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“第三,”我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,“你和林薇薇,必须在你们的社交账号上,公开发布道歉信,向我道歉。内容必须由我的律师审核。”

“江南!你别太过分了!”他终于爆发了,“你已经毁了我们了,还想怎么样?”

“毁了你们的人,是你们自己。”我冷冷地说,“这是我最后的底线。答应,我们就去民政局。不答应,我们就在法庭上见,让法官来评评理,看看一个婚内出轨,并与第三者合谋,意图非法侵占配偶财产的男人,应该分到多少财产。”

电话那头,是长久的死寂。

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,一定是屈辱、愤怒,又无可奈何。

许久,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
“好。”

事情,进行得比我想象中顺利。

两天后,我和陈铭在民政局门口见了面。

他瘦了,也憔悴了,眼窝深陷,胡子拉碴,再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。

全程,我们没有一句交流。

领完离婚证,他把一串钥匙和一张银行卡递给我。

“车钥匙,还有……这是我所有的积蓄。”

我没有接。

“我的律师会联系你。”

说完,我转身就走。

走出民政局的大门,阳光刺眼。

我看着手里的红本本,变成了绿本本,忽然觉得有些恍惚。

八年的感情,就这样,画上了一个句号。

我没有回家,而是直接去了机场,买了一张去云南的机票。

我想去看看,我曾经最向往的苍山洱海。

我想把过去,都埋葬在那里。

在云南的日子,很慢,很安静。

我关掉了手机,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。

我每天就是看云,看海,发呆。

我去了大理古城,在人民路的地摊上,买了一条手工的扎染长裙。

我租了一辆单车,沿着洱海骑行,风吹起我的长发,也吹走了我心里的阴霾。

我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。

有辞职旅行的背包客,有在古城里开小店的文艺青年,有来写生的画家。

我和他们聊天,喝酒,唱歌。

没有人问我的过去,没有人知道我的故事。

在这里,我只是江南,一个普普通通的旅人。

有一天晚上,我在一家小酒馆里听歌。

一个驻唱的歌手,抱着吉他,唱着一首我没听过的民谣。

“……就让该死的过去,都随风而去吧。明天,又是崭新的一天啊。”

我的眼泪,忽然就流了下来。

是啊。

都过去了。

我该回家了。

从云南回来,是一个月后。

我推开家门,屋子里的一切,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。

只是,少了一个人的气息。

桌上,蒙了一层薄薄的灰。

我放下行李,开始打扫。

把所有属于陈铭的东西,都打包扔掉。

他的衣服,他的鞋子,他用过的牙刷,他喜欢的唱片……

清理到书房的时候,我看到了那本我们一起看的相册。
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它扔进了垃圾袋。

最后,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,环顾四周。

这个我曾经以为会住一辈子的家,现在,只属于我一个人了。

没有悲伤,也没有喜悦。

只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
手机开机后,收到了学姐发来的消息。

“一切搞定。陈铭和林薇薇的道歉信已经发布,财产也全部完成过户。恭喜你,重获新生。”

下面,是两张截图。

一张是陈铭的,一张是林薇薇的。

他们的道歉信,写得“情真意切”,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。

评论区,依旧是一片骂声。

但这些,已经和我无关了。

我把截图删掉,给学姐回了两个字:“谢谢。”

然后,我发了一条朋友圈。

只有一张照片,是我在洱海边拍的。

照片里,我穿着那条扎染长裙,笑得灿烂,背后是蓝天,白云,和无边无际的洱海。

配文是:

“新的人生,开始了。”

很快,下面就有了很多点赞和评论。

有朋友,有同事,有我爸妈。

他们都在说:“加油。”

“欢迎回来。”

“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
我看着这些温暖的文字,笑了。

生活,总要继续。

我重新找了工作。

面试很顺利,我很快就入职了一家新的公司,做回我的老本行。

新的环境,新的同事,一切都是新的开始。

我开始健身,学做菜,每个周末都去花市买一束新鲜的鲜花。

我把自己的生活,安排得满满当当。

我不再去想陈铭,也不再去想林薇薇。

他们就像我人生路上,踩到的一坨狗屎。

臭过,恶心过,但擦干净鞋子,还是要继续往前走。

偶尔,我也会从朋友口中,听到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。

听说,陈铭因为背着巨额的贷款,加上声名狼藉,找不到好工作,只能去开网约车。

有一次,他接到了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,被认了出来,尴尬得全程没敢说一句话。

听说,林薇薇彻底退出了网络,卖掉了她市中心的公寓,回了老家。

她父母觉得她丢人,跟她断绝了关系。

她现在,在一个小县城里,做着一份普通的文员工作,泯然众人。

我听着这些,心里没有丝毫波澜。

因果报应,如此而已。

那天,我下班回家,路过我们以前经常去的一家咖啡馆。

鬼使神差地,我走了进去。

咖啡馆里,还是熟悉的音乐,熟悉的味道。

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点了一杯拿铁。

就在这时,门开了。

一个熟悉的身影,走了进来。

是陈铭。

他也看到了我。

四目相对,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
他比上一次见面,更加沧桑了。

头发白了些,背也有些驼了,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。

他手里拿着一个外卖的头盔,看样子,是转行送外卖了。

他看到我,愣住了,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尴尬。

他想躲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
咖啡店的老板,是我们都认识的朋友。

“哟,陈铭,好久不见啊。”老板热情地打招呼。

陈铭勉强挤出一个笑,点了点头。

他走到吧台,取了一份外卖,转身就要走。

经过我身边的时候,他停顿了一下。

“你……还好吗?”他低声问。

我抬起头,看着他。

眼前的这个男人,陌生又熟悉。

我曾经爱过他,也曾经恨过他。

但现在,什么都没有了。

“我很好。”我说,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

他张了张嘴,似乎还想说什么。

但最终,什么也没说。

他低下头,快步走了出去。

我看着他的背影,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头。

心里,忽然就释然了。

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,起身离开。

走出咖啡馆,外面的晚霞,染红了半边天。

很美。

我拿出手机,给我妈打了个电话。

“妈,我这个周末回家吃饭。”

“好啊好啊,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。”

“嗯。”

我挂了电话,笑着走向地铁站。

生活,不就是这样吗?

告别错的,才能和对的相逢。

而现在,我要去和更好的自己相逢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波澜不惊。

我已经完全适应了单身的生活,甚至有些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状态。

我升了职,加了薪,靠自己的能力,提前还清了房子的一部分贷款,压力小了很多。

我开始尝试一些以前没做过的事情。

我去学了潜水,拿到了OW证书。

我去报了陶艺班,虽然捏出来的东西奇形怪状,但过程很快乐。

我还养了一只猫,是只很黏人的布偶,我给它取名叫“汤圆”。

每天下班回家,打开门,就看到汤圆迈着优雅的猫步过来蹭我的腿,那一刻,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。

我以为,我和陈铭、林薇薇的故事,已经彻底翻篇了。

直到有一天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。

电话那头,是一个女人的哭声。

“江南,是……是我。”

那个声音,化成灰我都认得。

林薇薇。

我下意识地就想挂掉电话。

“别挂!求求你,别挂!”她哭着哀求,“我只说几句话,说完我就再也不打扰你了。”

我皱了皱眉,把手机拿远了些。

“说。”

“我对不起你,江南,我真的对不起你。”她泣不成声,“我不是人,我猪狗不如,我抢了你最好的朋友,还想抢你的房子……”

我静静地听着,没有说话。

这些道歉,迟到了太久,也已经毫无意义。

“我现在……过得很不好。”她继续说,“我回了老家,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,我爸妈不认我,我找不到工作,我……我快活不下去了。”

“所以呢?”我冷冷地问,“你打电话给我,是想让我同情你吗?”

“不,不是的。”她连忙否认,“我就是想……想跟你说声对不起。如果……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贪心,我们现在,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好?”

像以前一样好?

我差点笑出声。

“林薇薇,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?”

“我知道回不去了。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不甘心。我以前,是真的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的。”

“是吗?”我反问,“那你背叛我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,你最好的朋友,会有多痛?”

电话那头,是长久的沉默,只剩下她压抑的哭声。

“江南,你拉黑我了吧?”她忽然问。

“是。”

“你能不能……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?”她小心翼翼地问,“我……我想看看你的朋友圈。我想知道,你现在过得好不好。”

这个要求,很奇怪。

但我还是答应了。

“好。”

说完,我挂了电话,然后把她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。

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看我的朋友圈。

或许是出于一种病态的窥探欲,又或许,是想从我的幸福里,找到一丝折磨自己的快感。

但无所谓了。

我的生活,坦坦荡荡,不怕任何人看。

我过得很好,这就够了。

又过了一段时间,我们公司组织团建,去邻市的一个温泉山庄。

周末的晚上,大家泡完温泉,又提议去KTV唱歌。

我不太喜欢那种吵闹的环境,就一个人提前回了房间。

我住的是一个带小院子的单间,推开落地窗,就能看到满天的星星。

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,坐在院子的藤椅上,吹着晚风,刷着手机。

就在这时,我刷到了一条让我震惊的朋友圈。

是我们以前的一个共同好友发的。

是一张黑白的照片。

照片上的人,是林薇薇。

配文是:

“一路走好。愿天堂没有痛苦。”

我愣住了。

我反复看了好几遍,确认自己没有看错。

下面的评论,已经有几十条。

“怎么回事?薇薇怎么了?”

“天啊,太突然了!”

“我听说……是抑郁症,自杀的。”

“造孽啊,多好的一个姑娘……”

我握着手机的手,开始发抖。

林薇薇,死了?

自杀?

我的脑子里,一片空白。

我想起了她给我打的那个电话,想起了她在电话里的哭声,想起了她说的“我快活不下去了”。

我一直以为,那只是她的卖惨和博取同情的手段。

我从没想过,她会真的走上这条路。

那一晚,我失眠了。

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我和她之间的过往。

从大学时的形影不离,到后来的反目成仇。

我恨她,怨她,但从没想过要她死。

第二天,我提前结束了团建,回了家。

我打开电脑,搜索她的名字。

很快,就看到了当地新闻的报道。

“本市一女子,因长期患有重度抑郁症,于家中烧炭自杀,被发现时已无生命体征……”

报道里,提到了她生前曾是小有名气的网红,后因“个人原因”退网,回到老家。

报道还说,她的家人拒绝接受任何采访。

我关掉网页,靠在椅子上,久久没有动弹。

心里,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
是震惊,是唏嘘,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。

我点开她的微信头像。

她的朋友圈,对我开放着。

最新的一条,是三天前发的。

是一张截图,是我发的那张在洱海边的照片。

她没有配任何文字。

但我却仿佛看懂了她所有的潜台词。

她是在羡慕我吗?

羡慕我的重生,羡慕我的云淡风轻?

还是在悔恨?悔恨自己的一念之差,毁了所有?

我不知道。

斯人已逝,一切都成了谜。

我往下翻,看到了她更早的朋友圈。

都是一些很压抑,很灰暗的文字。

“今天又是下雨天。”

“吃了药,还是睡不着。”

“这个世界,还有人爱我吗?”

原来,在我不知道的时候,她已经病得这么重了。

我心里堵得难受。

如果,我当初接到她电话时,能多说几句安慰的话,而不是那么冷漠。

如果,我能早点发现她的不对劲。

结局,会不会不一样?

这个念头,只在脑海里闪现了一秒,就被我掐灭了。

我不是圣母。

我没有义务去拯救一个曾经狠狠伤害过我的人。

她的死,是她自己的选择,是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,付出的最终代价。

与我无关。

我这样告诉自己。

但一连好几天,我的心情都很低落。

汤圆似乎也感觉到了,总是安安静静地趴在我脚边,用它毛茸茸的脑袋,蹭我的小腿。

周末,我爸妈来看我。

看到我没什么精神,我妈很担心。

“囡囡,怎么了?是不是工作太累了?”

我摇了摇头,把林薇薇的事情,告诉了他们。

我爸听完,叹了口气。

“一步错,步步错。可怜,也可恨。”

我妈拍了拍我的手,说:“孩子,别想太多。这不是你的错。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你放过了他们,也放过了你自己。”

是啊。

我放过了他们,也该放过我自己了。

我不能因为一个背叛者的死,就否定自己的重生。

那对不起我所受的伤,对不起我流过的泪,更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,崭新的人生。

想通了这一点,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,终于落了地。

生活,还要继续。

而且,要更用力,更精彩地继续。

我要带着她的那份生命,好好地活下去。

活成她最羡慕,也最嫉妒的样子。

这是对她最好的悼念,也是对背叛最狠的报复。

又过了两年。

我已经彻底走出了过去的阴影。

我的事业蒸蒸日上,成了一个小小的部门主管。

我按揭买了辆车,周末的时候,会带着爸妈和汤圆,去郊外兜风。

我身边,也出现了一个不错的人。

他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,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,比我大三岁,离异,有一个可爱的女儿。

我们很有共同语言,他对我也很好。

我们没有急着确定关系,只是像朋友一样相处着,一切顺其自然。

生活,似乎正在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。

那天,我去参加一个行业峰会。

在会场的休息区,我意外地,又见到了陈铭。

他是一家小公司的代表,来会场发传单的。

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但掩不住满脸的疲惫和沧桑。

他也看到了我。

我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,化着精致的淡妆,正和几个业内大佬谈笑风生。

我们的目光,在空中交汇。

他的眼神里,有惊讶,有羡慕,有嫉妒,还有一丝深深的悔恨。

而我的眼神,平静无波。

就像在看一个,毫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
我冲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,然后转过身,继续我的交谈。

我听到,身后传来一声,若有若无的叹息。

峰会结束,我去停车场取车。

他等在那里。

“江南。”他叫住我。

我停下脚步,回头看他。

“有事吗?”

“我……”他搓着手,显得有些局促,“我看到你现在……过得很好,我……我为你高兴。”

“谢谢。”我说。

“林薇薇的事,我听说了。”他低下头,“是我……是我害了她。如果不是我,她不会走上那条路。”

我没有说话。

“也害了你。”他抬起头,眼睛有些红,“江南,这几年,我没有一天,不在后悔。如果时间能倒流,我一定不会……”

“没有如果。”我打断了他,“陈铭,过去的事,都已经过去了。我们,都该向前看。”

“你……你原谅我了吗?”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
我看着他,忽然笑了。

“原谅?”

“我为什么要原谅你?”

“我只是,不在乎了。”

说完,我拉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

发动车子,扬长而去。

从后视镜里,我看到他一个人,孤零零地站在原地,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影子。

我没有再回头。

车里,放着我最喜欢的歌。

“……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,离开旧爱像坐慢车,看透彻了心就会是晴朗的,没人能把谁的幸福没收。”

我跟着哼唱起来,嘴角,是发自内心的微笑。

是啊。

没人能把谁的幸福没收。

只要你,愿意放过自己,勇敢地,向前走。

车子驶上高架,城市的霓虹,在窗外流光溢彩。

我的手机响了。

是那个他发来的信息。

“下班了吗?我煲了汤,要不要过来喝?”

我笑着,回了一个字。

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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