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打麻将有挂吗真的有挂【分享开挂(透视)辅助步骤教程】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思(她说去打麻将,无人机拍到的一幕,却让我瞬间崩溃!)
我叫陈阳,32岁,经营着一家半死不活的设计工作室。

我老婆,林蔚,比我小两岁,曾经是会计,现在是全职主妇。
我们结婚五年,日子不好不坏,像一杯温吞水,偶尔加点糖,偶尔掉进一颗耗子屎。
最近这颗耗子屎,有点大。
“老公,我出门了啊,晚上跟徐静她们打麻将,可能晚点回。”
林蔚的声音从玄关传来,带着一种刻意的轻快。
她换上了那双我最不喜欢的高跟鞋,叮叮当当地,像踩在我的心尖上。
徐静,她最好的闺蜜,一个离了婚的女人,在我们这栋楼的另一单元。
以前她们打麻将,都是周末,嘻嘻哈哈,还会叫上我。
但从上个月开始,变成了每周两三次,而且都在工作日晚上。
我问过一次,“怎么最近瘾这么大?”
她一边涂着口红,一边漫不经心地说:“徐静心情不好,陪陪她呗。”
多好的理由。
好到我找不出一丝破绽。
但我心里那根刺,已经扎下了。
我走到阳台,点上一根烟,看着楼下。
林蔚的身影很快出现,她今天穿了条黑色的裙子,很修身,不像去闺蜜家搓麻将,倒像是去参加什么酒会。
她没有走向徐静住的B栋,而是径直走向了小区大门。
我的心,咯噔一下。
烟灰烫到了手,我才猛地回过神。
我掐了烟,回到书房,打开那个积了灰的箱子。
里面躺着我的大疆Mavic 3,当初花了两万多买的,说是为了工作室航拍,其实就是个大玩具。
很久没碰了。
今天,它得干点正事。
电池是满的,我检查了一下。
遥控器,手机,连接。
螺旋桨展开的声音,在安静的房间里,像一只准备捕食的机械猎鹰。
我走到阳台,把无人机放在栏杆外。
起飞。
无人机平稳地升空,城市的夜景在屏幕里一点点铺开,像一张撒满碎钻的黑丝绒。
但我没心情欣赏。
我在找那个黑色的身影。
很快,我在小区门口的马路边上找到了她。
她正在看手机,似乎在等车。
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她面前。
不是网约车。
车牌号很陌生。
她拉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
车子汇入车流,朝着市中心的方向开去。
我深吸一口气,推动摇杆,无人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跟了上去。
Mavic 3的图传距离号称15公里,在城市里有干扰,打个对折也够了。
我死死盯着屏幕,像个跟踪狂。
不,我现在就是个跟踪狂。
一个用着高科技设备的,卑微的,可怜的跟踪狂。
心里有个声音在嘲笑我:陈阳,你出息了。
另一个声音在咆哮:我只想知道真相!
车子一路开,没有停顿,最终停在了市里最豪华的酒店——君悦酒店的门口。
我的呼吸停滞了。
林蔚从车上下来,一个男人紧跟着下来,很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。
男人大概四十多岁,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,头发梳得油光锃亮。
我看不清他的脸,但能看到他手腕上那块明晃晃的金表。
他们俩,像一对亲密的伴侣,走进了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。
无人机的电量警报开始闪烁。
我操作着它返航,手指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飞机降落在阳台上,发出轻微的“嘀嘀”声。
我没管它。
我瘫坐在椅子上,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屏幕上最后定格的画面,是酒店旋转门吞噬他们身影的那一瞬间。
麻将。
徐静。
全是谎言。
彻头彻尾的谎言。
我拿起手机,翻出林蔚的微信。
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下午。
我:【晚上想吃什么?】
她:【不用做我的饭啦,在徐静家随便吃点就行。】
后面还跟了个“亲亲”的表情。
我现在看着那个表情,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我点开她的朋友圈。
半小时前刚发了一条。
一张麻将桌的照片,配文是:【今晚手气不错!】
照片拍得很好,有麻将,有水果,还有一只女人的手,涂着红色的指甲油。
那是徐静的手。
我认得。
她们准备得真周全。
周全到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á尾的。
我把那段录像,从无人机里导了出来。
一遍。
两遍。
十遍。
我像个自虐的疯子,反复观看妻子和别的男人走进酒店的画面。
我想看清那个男人的脸。
我想看清林蔚脸上的表情。
可无人机飞得太高,画面放大后,全是模糊的马赛克。
只有那个搂腰的动作,清晰得像一把刀,在我心口来回地割。
愤怒。
屈辱。
背叛。
无数种情绪在我胸腔里冲撞,最后只剩下一种冰冷到极致的麻木。
我不知道坐了多久。
直到手机铃声响起,把我从地狱里拽了出来。
是林蔚。
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“老婆”两个字,感觉无比讽刺。
我挂断了。
她又打了过来。
我又挂断。
第三次,我接了。
“喂?”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。
“老公,你怎么不接电话呀?”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快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“有事?”
她似乎愣了一下,察觉到了我的冷淡。
“没事呀,就是问问你睡了没。我们这边快结束了,估计还有半小时就回去了。”
还在演。
还在演!
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咆哮出来。
但我忍住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半小时。
从君悦酒店到家,开车不堵的话,正好半小时。
很好。
我站起来,把客厅的灯全部打开,亮如白昼。
然后,我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,屏幕正对着门口。
视频文件打开,暂停在他们走进酒店的那一帧。
我坐在沙发上,又点了一根烟,静静地等着。
等着我的妻子,我爱了五年的女人,回来给我一个解释。
或者说,等着她给我一个宣判。
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。
我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。
“老公,我回来啦。”
林蔚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笑容,看到我坐在沙发上,愣了一下。
“怎么还不睡?还开这么多灯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弯腰换鞋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她。
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,直起身子,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“怎么了?陈阳,你干嘛这么看着我?”
我的目光,越过她,投向了她身后的茶几。
她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。
然后,她看到了。
看到了笔记本屏幕上那张让她魂飞魄散的图片。
她的脸色,“唰”地一下,变得惨白。
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我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,和心脏擂鼓般的巨响。
“打麻将?”
我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“手气不错?”
她猛地摇头,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。
“不是的……陈阳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“解释?”我冷笑一声,站了起来,一步步向她逼近。
“解释你为什么会从一个开奔驰的男人车上下来?”
“解释你为什么会跟他搂着腰,走进君悦酒店?”
“解释你那个该死的朋友圈,是不是早就跟徐静串通好了来骗我?”
我每问一句,就向前一步。
她就向后退一步,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门板,退无可退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语无伦次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“说啊!”我猛地一拳砸在门上,发出巨大的响声。
她吓得浑身一颤,哭得更凶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她只会说这三个字。
我最不想听到的,就是这三个字。
“我不想听对不起!”我抓住她的肩膀,用力摇晃,“我要听实话!那个男人是谁?你们去酒店干什么了?多久了?!”
我的理智,在这一刻,彻底崩塌。
嫉妒和愤怒像两条毒蛇,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。
“说!”
她被我摇得像个破布娃娃,只是一个劲地哭,一个劲地摇头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真的不是……”
“那是哪样?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“你告诉我,哪样才是我该想的?一对男女,晚上十点,搂搂抱抱进酒店,你让我怎么想?啊?!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只是去谈事情……”她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。
“谈事情?”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,“谈事情需要去酒店?谈事情需要搂着腰?林蔚,你把我当傻子耍吗?”
“我没有!”她也激动起来,用力推开我,“陈阳!你能不能冷静点!”
“冷静?”我指着自己的胸口,“你让我怎么冷静?我的老婆,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去开房,你他妈让我怎么冷静!”
“我没有开房!”她尖叫道。
“那你们去酒店干嘛?参观吗?”
“我们是在酒店的咖啡厅!谈事情!”
“谈什么事情?”我追问。
她又沉默了,眼神躲闪,不敢看我。
又是这样。
又是这种欲言又止,藏着掖着的样子。
我彻底失望了。
心,一点点地沉下去,沉到了无底的深渊。
“够了。”
我松开她,退后两步,声音里充满了疲惫。
“我不想再听你编了。”
“我没编!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
“那好,”我盯着她的眼睛,“你告诉我,那个男人是谁?你们谈的什么事?重要到需要你撒谎骗我,让你闺蜜帮你打掩护?”
她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只是无力地靠在门上,眼泪无声地流淌。
那一刻,我明白了。
没什么好问的了。
她的沉默,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“我们……离婚吧。”
我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,感觉像用刀捅了自己一下。
很疼。
疼得快要无法呼吸。
林蔚猛地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离婚。”我重复了一遍,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冷酷,更绝情。
“就因为这个?就因为一个误会?”她的声音在发抖。
“误会?”我惨笑起来,“林蔚,你到现在还觉得这是个误가会吗?”
“我……我可以解释的,你给我点时间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我打断她,“我累了。”
真的累了。
从怀疑,到证实,再到对峙。
我像打了一场筋疲力尽的仗,现在只想躺平,任人宰割。
我转身走回沙发,拿起那包快要抽完的烟。
“明天,我们就去民政局。”
身后,是她压抑不住的,绝望的哭声。
那一夜,我们分房睡。
我躺在客房的床上,睁着眼睛,一夜无眠。
脑子里,全是过去五年的点点滴滴。
我们是怎么认识的。
我是怎么追她的。
我们第一次牵手,第一次接吻。
我们租住在城中村的小房子里,一起吃泡面,畅想着未来。
我们攒钱买了这套房子,虽然不大,但每一块瓷砖,每一面墙,都是我们亲手布置的。
她说,要有家,才算有根。
现在,这个家,要散了。
天快亮的时候,我听到了主卧开门的声音。
然后是客厅里,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我没动。
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她。
过了一会儿,大门轻轻地响了一下。
她走了。
我从床上爬起来,走到客厅。
茶几上,放着她的手机,还有一张银行卡。
手机下面,压着一张纸条。
字迹是熟悉的娟秀,却带着泪痕的晕染。
【陈阳,对不起。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。手机我没带,里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,你想看就看吧。这张卡里有二十万,是我们所有的积蓄,密码是你的生日。房子是婚前买的,写的是你的名字,我什么都不要。我只求你,不要去找徐静,这件事跟她没关系,都是我逼她的。给我一点时间,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。到时候,你想离,我签字。】
我拿起那张卡,感觉无比烫手。
二十万。
我们所有的积蓄。
她就这么留下了。
净身出户。
如果真的是因为她变心了,爱上别人了,她会这么干脆吗?
一个念头,像闪电一样,划过我混乱的脑海。
事情……或许真的没那么简单。
我拿起她的手机。
没有密码。
我直接就解开了。
微信,通话记录,短信。
我像个疯子一样,一条一条地翻。
微信里,她和徐静的聊天记录最多。
大部分都是些女孩子家的闲聊。
我往前翻,翻到了上个月。
【徐静,我该怎么办?】
【他们又来催了,说再不还钱,就要去我老家找我爸妈。】
这是林蔚发过去的。
我的心,猛地一揪。
还钱?
什么钱?
徐静回:【别怕,我再帮你想想办法。你千万别告诉陈阳,他工作室刚起步,压力也大,不能再让他分心了。】
【可是……我真的撑不住了。】
【撑不住也得撑!你忘了你爸当初是怎么求你的了?这件事,烂在肚子里,也不能让陈天阳知道!】
我爸?
我爸早就过世了。
她说的,是我岳父。
我继续往下翻。
聊天记录断断续续,充满了焦虑和无助。
她们提到了“利息”、“高利贷”、“三十万”。
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
高利贷?
三十万?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我立刻给徐静打电话。
电话响了很久,才被接起来。
“喂?陈阳?”徐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,像是刚哭过。
“徐静,林蔚是不是在你那?”我开门见山。
“……是。”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承认了。
“你告诉我,到底是怎么回事?什么高利贷?什么三十万?”
电话那头,是长久的沉默。
“徐静!你他妈要是还当我是朋友,就告诉我实话!”我吼道。
“陈阳,你别逼我……”徐静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,“我答应过蔚蔚,不能告诉你的……”
“她现在都要跟我离婚了!我他妈连为什么都不知道!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?!”
或许是我的绝望起了作用。
徐静在电话那头,终于崩溃了。
她断断续续地,把所有的事情,都告诉了我。
原来,半年前,我那个不争气的岳父,做生意被人骗了,欠了一屁股债。
走投无路之下,他借了三十万的高利贷。
利滚利,半年时间,就滚到了五十万。
催债的人找到了岳父家,扬言不还钱,就让他女儿,也就是林蔚,来“抵债”。
岳父岳母吓坏了,跪着求林蔚,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我。
他们知道我刚开了工作室,正是用钱的时候,不想拖累我。
林蔚,我那个傻老婆,竟然答应了。
她一个人,把这天大的事情,扛了下来。
她开始想办法借钱。
亲戚朋友,能借的都借了,才凑了十几万,填进去连个水花都没有。
催债的天天打电话骚扰她,威胁她。
她不敢告诉我,只能找徐静哭诉。
“那……那个男人是谁?去酒店又是怎么回事?”我颤抖着问出最关键的问题。
“那个男人……是我表哥。”徐静的声音低了下去。
“你表哥?”
“嗯。我表哥是做生意的,有点人脉。蔚蔚实在没办法了,我就求了我表哥,看能不能帮着跟那些人谈谈,宽限几天,或者把利息降一点。”
“为什么要去酒店?”
“因为那些人……约的就在那里。我表哥说,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厅,人多,安全一点。他让我跟蔚蔚说,到时候就装成是他的人,气势上不能输,或许能镇住对方。”
“所以……搂腰也是装的?”
“是……我表哥说,得装得像一点……陈阳,对不起,这个主意是我出的,你别怪蔚蔚……”
我挂了电话。
整个人,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。
我错了。
我错得离谱。
我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。
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,我做了什么?
我怀疑她,跟踪她,羞辱她。
我用最恶毒的语言,把她伤得体无完肤。
我还提出了离婚。
我简直不是人。
我拿起车钥匙,疯了一样冲出家门。
我要去找她。
我要把她找回来。
我要跪在她面前,求她原谅。
B栋,1802。
我以前来过很多次。
但没有一次,像今天这样,心情沉重得像是灌了铅。
我按响了门铃。
很快,门开了。
是徐静。
她眼睛红肿得像桃子。
看到我,她愣了一下,然后侧身让我进去。
“她……在房间里。”
我点点头,径直走向卧室。
门没关。
林蔚就坐在床边,背对着我,肩膀一耸一耸的。
她瘦了好多。
原本合身的裙子,现在看起来空荡荡的。
我的心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,狠狠地揪住了。
疼得喘不过气。
我慢慢走过去,在她身边蹲下。
“老婆。”
我轻轻地叫了一声。
她的身体僵住了。
然后,她缓缓地转过头。
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。
苍白,憔悴,布满了泪痕。
眼睛又红又肿,失去了所有的神采,像两口枯井。
看到我,她先是惊讶,然后是慌乱。
她下意识地想躲。
我抓住了她的手。
冰凉。
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对不起。”
我说。
声音嘶哑,干涩。
眼泪,再也控制不住,夺眶而出。
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,在她面前,哭得像个孩子。
她愣住了。
呆呆地看着我。
“我……我都知道了。”我哽咽着,“徐静都告诉我了。”
她的嘴唇动了动,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。
“对不起……陈阳……我不该瞒着你……”
“不。”我摇头,用力地摇头,“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。是我混蛋,是我不相信你,是我伤害了你。”
我把她的手,贴在我的脸上。
“老婆,你打我吧,骂我吧,怎么样都行,就是别不理我。”
“别跟我离婚,好不好?”
她终于“哇”的一声,哭了出来。
积压了所有委屈,恐惧,和绝望,在这一刻,全部爆发。
她扑进我怀里,用拳头捶打着我的胸口。
“你混蛋!陈阳你是个大混蛋!”
“是,我是混蛋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为什么不信我?”
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……”
我紧紧地抱着她,任由她的拳头落在我的身上。
这点疼,跟我给她的伤害比起来,算得了什么?
我们俩,就在徐静家的卧室里,抱头痛哭。
哭了很久很久。
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。
她靠在我的怀里,情绪渐渐平复下来。
“还疼吗?”她摸着我的胸口,小声地问。
“不疼。”我抓住她的手,放在嘴边亲了亲,“只要你不离开我,什么都不疼。”
她的脸红了,把头埋进我的胸膛。
“钱的事,你别担心。”我抚摸着她的头发,语气坚定,“五十万是吧?我们一起还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们哪有那么多钱?”
“工作室最近接了个大单,能有二十万的利润。你留下的那二十万,我先拿着。剩下的十万,我想想办法,把车卖了,或者跟朋友借点,总能凑齐的。”
“那……那你工作室怎么办?车卖了你上班怎么办?”她急了。
“工作室没了可以再开,车没了可以坐地铁。老婆没了,我去哪找?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林蔚,你给我听好了。从今以后,不管发生什么事,天大的事,你都不能再一个人扛着。我是你老公,天塌下来,我给你顶着。”
她的眼圈,又红了。
这一次,流下的,是感动的泪水。
她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“嗯。”
事情,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。
我联系了那个借钱给岳父的“朋友”。
对方是个光头,脖子上一条小拇指粗的金链子,笑起来像个弥勒佛,眼里却全是算计。
我把凑齐的五十万拍在桌子上。
“钱,我们还了。从此以后,别再骚扰我们家人。”
光头慢悠悠地点了根烟,吐了个烟圈。
“陈先生,爽快。”
他拿起计算器,噼里啪啦按了一通。
“本金三十万,没错。不过这利息嘛……你们拖了半个多月,按照我们的规矩,这利息得重新算了。不多,本金加利息,一共七十万。”
“什么?!”我猛地站了起来,“你们这是抢劫!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,陈先生。”光头笑眯眯地看着我,“白纸黑字,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。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。”
我气得浑身发抖。
这帮没人性的。
“我没有那么多钱。”
“没钱?”光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“没钱,那就让你老婆,好好‘陪’我们兄弟们聊聊。我听说,陈太太长得可是很水灵啊。”
“你他媽找死!”我抄起桌上的烟灰缸,就要砸过去。
两个马仔立刻冲上来,把我死死按住。
光头走到我面前,用手拍了拍我的脸。
“年轻人,火气不要这么大。给你三天时间,凑齐剩下的二十万。不然……后果自负。”
我被他们扔出了茶楼。
屈辱,愤怒,还有深深的无力感,几乎将我吞噬。
我该怎么办?
去哪里再弄二十万?
我坐在马路边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
手机响了,是林蔚。
“老公,怎么样了?”
“……挺顺利的。”我不想让她担心,撒了个谎。
“那就好,那你快回来吧,我给你炖了汤。”
“好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着灰蒙蒙的天空,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绝望。
晚上,我失眠了。
林蔚睡得很沉,这半年来,她大概从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。
我看着她恬静的睡颜,心里一阵绞痛。
我不能让她再回到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里。
绝对不能。
我悄悄地起了床,走到书房,打开了电脑。
我找到了一个以前的客户。
一个土豪老板,姓王。
他之前一直想挖我去他的公司,被我拒绝了。
我打开微信,给他发了条消息。
【王总,您之前说的事,还算数吗?】
消息发出去,石沉大海。
我等了一夜,都没有回复。
第二天,我顶着两个黑眼圈,送林蔚回了娘家。
我骗她说,工作室有个项目要去外地出差几天。
她没有怀疑,只是叮嘱我注意安全。
看着她走进家门,我才调转车头,去了另一个地方。
我的工作室。
我把它卖了。
连同所有的设备,所有的客户资源。
价格压得很低,但对方要求现金,当天结清。
二十万。
拿到钱的那一刻,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这个我倾注了所有心血和梦想的地方,就这么没了。
但我没有时间伤感。
我约了光头。
还是那个茶楼。
我把装钱的包,扔在桌子上。
“钱货两清。”
光头打开包,验了验钱,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“陈先生,果然是信人。”
他把那张借据,当着我的面,用打火机烧了。
看着那张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,我心里那块大石头,终于落了地。
一切都结束了。
虽然我失去了一切,但至少,林蔚安全了。
值得。
我回到家。
空荡荡的房子,显得格外冷清。
我给自己煮了碗泡面,吃得索然无味。
未来该怎么办?
我不知道。
我成了一个无业游民,还欠着朋友一屁股债。
我甚至不敢去想,该怎么跟林蔚解释这一切。
手机突然响了。
是那个王总。
“小陈啊,不好意思啊,昨天在国外,刚看到你消息。怎么?想通了?”
我的心,又燃起了一丝希望。
“是的,王总。”
“哈哈,好!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人才!这样,你明天就来我公司报道,设计总监的位置给你留着。年薪嘛……先给你开五十万,年底有分红。怎么样?”
我愣住了。
五十万?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王总……您……您没开玩笑吧?”
“我老王什么时候开过玩笑?就这么定了啊!明天上午九点,我等你!”
挂了电话,我还没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。
柳暗花明。
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我激动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。
生活,似乎又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始。
第二天,我穿上最体面的一套西装,去了王总的公司。
公司规模很大,装修得气派非凡。
我见到了王总。
一个精力充沛的中年男人,握手的时候,力气大得惊人。
“小陈,欢迎你!”
他很热情,带我参观了公司,介绍了各个部门的同事。
最后,他把我带到了总监办公室。
“以后,这里就是你的地盘了。好好干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我看着窗明几净的办公室,看着外面繁华的CBD,感觉像在做梦。
我的人生,从谷底,一下子冲上了云霄。
我给林蔚打了电话。
“老婆,跟你说个事。”
“什么事呀,神神秘秘的。”
“我换工作了。”
“啊?换工作?那工作室呢?”
“工作室……转让了。”
“为什么呀?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。
“因为……我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平台。”我把王总开出的条件,跟她说了一遍。
电话那头,是长久的沉默。
“老公……”她的声音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你是不是……为了给我还债,才把工作室卖了?”
我的心一紧。
这个傻女人,怎么什么都瞒不过她。
“没有的事。”我嘴硬道,“就是觉得累了,不想自己干了。”
“陈阳。”她叫我的名字,很认真,“你看着我的眼睛,再说一遍。”
我这才发现,她不知道什么时候,已经站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口。
她眼睛红红的,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。
我走过去,把她拉了进来,关上门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想给你个惊喜,给你送点汤。没想到……听到了这个。”
她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,看着我。
“老公,你辛苦了。”
一句话,让我瞬间破防。
所有的委屈,所有的压力,在这一刻,都烟消云散。
我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。
“不辛苦。为你,做什么都值得。”
我们经历了谎言,背叛,绝望。
也经历了坦诚,信任,和重生。
那个悬停在城市上空的无人机,像一个冷眼旁观的上帝,记录下了我们婚姻中最不堪,也最真实的一幕。
它拍下了一场走向毁灭的危机。
也见证了一段起死回生的感情。
后来,我把那台无人机,连同那段视频,一起封存了起来。
我不需要再去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往。
我只需要记住,在我身边,有一个愿意为我扛下所有的女人。
而我,也愿意为她,顶起整片天空。
几个月后,我用第一笔工资,给林蔚买了一枚新的钻戒。
比结婚时那枚,大了好几圈。
“老婆,重新嫁给我一次,好吗?”
我在我们家的客厅里,单膝跪地。
她哭得稀里哗啦,一个劲地点头。
“我愿意,我愿意……”
阳光透过窗户,洒在我们身上,暖洋洋的。
我知道,我们的生活,才刚刚开始。
这一次,不会再有谎言,不会再有猜忌。
只有并肩而立的我们,和触手可及的,安稳的幸福。
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。
它会用最残酷的方式,给你上一堂课。
让你看清人性的脆弱,也让你明白感情的珍贵。
很庆幸,我们都通过了这场考验。
并且,拿到了满分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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